“你快喝啊弟弟。”
魏瑕精神分裂開始來了,他指著牛奶傻笑,期待的,托著下巴。
在魏瑕眼中,他看到了魏坪生,這個小孩子喝牛奶膩了,開始嘟囔著委屈要吃肉,好久沒吃肉了,天天喝米湯,喝面條,他喝的很累。
“弟弟,牛奶對你身體好。”
“你要長大個子。”
魏瑕將牛奶端到港臺打手面前,一名圓臉打手終于忍不住了,猛然推開牛奶,他掐著魏瑕脖子,惡狠狠咆哮:“給老子安靜點!”
“我真想宰了你!”
“周總說你很重要,但你如果不聽話,太瘋,那也可以換了你!”
“懂嗎!”港臺打手瘋狂的掐著魏瑕,如果不是青年軍不好控制,他想立刻掐死這個怪誕的老頭!
“咳咳咳。”魏瑕咳嗽著繼續端著牛奶,繼續問:“小弟,你多喝牛奶啊。”
“是不是沒放糖啊。”
“我找找。”
魏瑕還處于精神分裂,他低著頭,開始在一堆零食中翻找,他完全不在意被掐的發紅的脖子,只是咳嗽著,眼瞳渙散低著頭找。
沒有糖。
魏瑕開始慌了,他喊著:“我找找。”
“我肯定找到。”
“糖塊有。”
魏瑕開始像哄小孩一樣,他拿著巧克力放入牛奶杯子,輕輕搖晃著,然后繼續端著牛奶:“甜絲絲的,快喝。”
“明天我去鎮子給你割肉,五花肉燉白菜,獎勵你考到了前三名。”魏瑕笑著,他眼神很溫和,真的很溫柔。
輕輕的端著牛奶杯,就那么明亮看著港臺打手,看著弟弟魏坪生。
圓臉打手撓著頭煩躁的捶打車身,一邊怒罵:“這踏馬的是什么玩意啊。”
“他精神真沒問題嗎?”
另一面港臺打手也一副見鬼的樣子,罵道:“沒見過這種爛仔。”
圓臉打手忍著戾氣,喝了牛奶,何小東這才消停。
在他眼前,何小東開始呲牙,可他沒有牙,他只是露出牙床笑著,說話含糊不清,說著:“真乖,嘿嘿。”
魏瑕開始怔住,因為他看到自己右手掌心一個疤痕。
這個疤痕像是一個大拇指指紋印在他掌心中間。
左手無名指的青銅線戒指絲線都快掉光了,只剩下青銅絲。
熟悉的記憶來襲。
母親臨死前大拇指摁在他掌心的溫度再次熾熱來襲。
魏瑕依靠在車上,放下杯子,嘿嘿嘿笑著,他又對自己大腦說。
“不準犯病。”
“我馬上要帶你回家了,我們去治療好不好。”
魏瑕在哄著自己,他哄著自己瀕臨崩潰的大腦,輕輕的哄著。
“以后你會越來越好。”
“所以接下來不能精神出問題,要全神貫注,要把一切力量都用上。”
“你要乖乖的。”
魏瑕在大腦對自己這么說,他必須哄自己。
不然精神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罷工失控。
現在不能失控,接下來很重要。
我要一直醒著。
“拜托了。”
魏瑕輕輕安撫精神,然后他又開始干飯,九十年代末的北碧府殘破凋敝,基建很差,窗外沒有什么風景,都是一片一片的荒野。
港臺打手也不屑道:“這里和東方一樣,毫無建設。”
魏瑕忽地反駁:“放你嗎的皮,東方現在開始建設了,以后肯定好。”
圓臉打手歪著腦袋調侃:“老頭,你跟狗一樣的爛的要死,你怎么知道東方能發展起來?”
“白日做夢嗎?”
魏瑕也歪著腦袋,吃著肉絲,兇戾泛白的瞳孔盯著打手:“老子就是看到了!”
“你們這群雜碎看不到。”
另一名打手不耐煩:“看到又如何,你踏馬的以后要把毒帶到東方,他們發展個毛!”
魏瑕開始沉默,依靠著背,默默吃著,他忽然朝身后兩個人砸去,他沒力氣,但也砸著。
沒有原因。
砸著,罵著。
“老子就是看到了!”
“怎么樣!”
“啊!”
“我踏馬就是看到了!”
“就是有希望!”
“咋了!”
魏瑕被打手掐著脖子,他指甲開始抓,隨手拿著東西砸,沒力氣又如何,一樣進攻,眼神兇狠的盯著。
圓臉打手惱怒看著身上的零食垃圾,他煩躁看著窗外:“松開他,何小東是不是瘋了。”
“踏馬的,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刺激到他了!”
被松開的魏瑕捆住了手,他還在咬牙罵著,唾沫飛濺:“我就是看到了!”
“就是看到了!”
“我看到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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