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2月4日晚,清邁。
面包車前后開始出現多輛軍區運兵車,魏瑕滿不在意坐在車內,還在吃著喝著,他這一路鬧的太厲害,這兩名港臺打手忍了一肚子氣,現在正在撕牛肉。
將牛肉撕成絲,方便魏瑕和牛奶一起吞咽。
“你也不怕撐死。”圓臉打手聲音充滿戾氣。
“多撕點牛肉。”魏瑕不在意,繼續吃著。
“你是不是你覺得要死了,所以瘋狂吃吃喝喝。”
“你放心,只要你在青年軍有影響力,周總給讓活,但你最好正常點,周總脾氣不好。”圓臉打手眼神兇狠盯著何小東。
魏瑕漫不經心,甚至反而盯著圓臉打手,催促道:“你能不能快點撕牛肉,老子餓了。”
一邊吃著,魏瑕一邊笑著,想著。
周乾恩安排了軍車,清邁軍方力量開始介入,接下來要在軍區完成一場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刺殺。
但有機會,肯定有機會。
不告訴青年軍,這種事情不能牽扯他們,這次太危險。
魏瑕眼神平靜,在被抓入北碧府監獄之前,他就猜到了周乾恩背后勢力資源很強,但沒想到強到這種地步,清邁軍方都愿意保護他。
所以青年軍不能介入,這種太危險。
而且!
“這是我的事!”
“和你們無關了。”
“趙建永同志,請你為國際緝毒警和東方緝毒警完成掃毒而做好前期準備工作!”
“吳剛,請你保持初心秉承掃毒理想,和毒販戰斗到底,絕不妥協。”
“索吞,你和你姐去其他國家,到時候讓你姐追尋喜歡的東西,她討厭炎熱,那就去北半球。”
“這是我的事!”
“我自己解決。”
魏瑕吃著,也對自己說著,這是最后一件事,涉及到了清邁軍方軍區要地,這種地方青年軍來了只會全軍覆沒。
所以我自己做。
我肯定能找到機會,現在就是要吃飽喝足,身體最后一次振奮起來。
“他們如果把我碎剁.....我的皮膚紋身怎么辦,幸好給老緬醫留了一份紙質地圖。”魏瑕開始慶幸。
老緬醫有詳細運毒線路地圖,他知道交給趙建永。
只是。
不能回國了。
魏瑕沒什么胃口了,他看著這身皮,皺皺巴巴,很不好看的皮。
車隊開始駛入清邁59軍區大街,車越來越少,兩名港臺打手終于露出了解脫神情,他們對這個瘋狗厭惡到了極致。
“為了你,周總大老遠飛回來,等會你最好別發瘋,不然你會覺得死都是奢侈。”圓臉打手陰沉著臉。
魏瑕不在意在打手衣服擦拭手,他整個人無比亢奮起來,在外人眼中他是激動,是興奮。
在魏瑕內心是,終于要見到那個混蛋了。
95年除夕夜,那個禿頭穿著體面的西裝,踩著父親的胸膛
魏瑕開始反胃般的干嘔,他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終于等到了,他強迫讓自己冷靜。
別著急,別著急。
清邁軍區政事大樓-會客廳。
周乾恩個子不高,穿著黑西裝,白領帶,他面前坐著泰方軍方軍官,每個人面前放著剛手沖的咖啡。
周乾恩笑吟吟聽著手下匯報何小東這一路細節。
包括何小東如何貪婪吃東西,如何打人,如何指使他們。
“奇怪的人。”
“彭景國是一頭兇惡的狗,何小東是什么?借助彭景國在瓦邦培植青年軍,硬生生完成絕地反擊,成為瓦邦頭號人物,但他的行為處事很怪?”
“我不喜歡。”周乾恩說話港臺腔很重,他的手下低著身子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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