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
埃斯里克指著被炸爛的尸體,這具尸體的頭顱,胸腔被全部炸散,其他的“毒販”蜷縮角落,說出自己被脅迫參與了本次襲擊。
“彭家的人,據說彭家背后周乾恩的人。”索吞茫然,他幾乎像機械人一樣說著。
這具尸體是誰啊,尸體的右手還算完好,右手小臂有一處刀疤,猙獰的很,那是吳剛小時候打架被砍的刀疤。
尸體還穿著東方生產的襯衫,這衣服是老大偷的,老大在兩個月前在黑狗街偷的衣服,放到了鬼樓,然后吳剛選了一件,之后他一直視若珍寶。
這衣服已經被炸散了,絲線亂飛。
“把尸體喂狗怎么樣?”泰國軍方軍人厭惡道,他們對襲擊美國人的毒販很憤怒。
“我來處理,我來喂狗。”索吞第一時間搶話。
“我們來,我們會拍攝下來,我們會進行宣傳,讓那些混蛋知道,針對美軍的下場!”泰國軍方代表搶話。
西方緝毒前鋒隊長埃斯里克點頭,他之后不再關注這些,而是要開始對本土商討關于針對東南亞毒品掃毒行動的籌劃。
這些東南亞毒販太該死了。
太跋扈了,身為燈塔西方國度,他們有必要在全球面前對這些毒販進行打擊。
泰方軍方來人了,開始把這具破碎的尸體掃入垃圾袋,索吞有無數次暴怒想要動手,但他只是低著頭,他眼神還在恍惚,他還在感覺這像是做夢一樣。
這真是做夢、
這是真的嗎?
這怎么可能是真的?
索吞低著頭,還在茫然,像是這不是吳剛,這只是其他尸體。
索吞不知道如何離開的這里,他坐在這里,眼神茫然,瞳孔迷茫,自己的好兄弟,瓦邦最狠的一把刀,吳剛就這么沒了?
這怎么可能。
在瓦邦吳剛身份太重要,就像是電視劇的主角一樣,這人怎么可能會死。
嘔!
索吞猛然打開窗戶,他不斷咳嗽,流著眼淚開始干嘔,眼瞳不斷紅腫哭泣,他拍打著車門,開始吼著:“憑什么,憑什么!”
“怎么辦啊,怎么辦啊!”
“吳剛為什么會死啊!”
“他這個混蛋是瓦邦最狠的刀子,他以后還要去菲律賓呢,他怎么可能會死啊!”
砰!
索吞猛然捶打車門,他幾乎癲狂的亂叫。
直到呼機響起,老大來電話了,他雖然在治療病,他還在擔憂,魏瑕說著:“吳剛那個混蛋說要去菲律賓了,你們怎么樣?”
索吞強迫自己發出哭聲,他開始擦淚,嘴里開始咬著衣服,他嬉笑著,語氣裝的無所謂,整個人下巴還在顫抖,他開始扇自己巴掌,他把呼機藏在坐墊下防止有聲音。
索吞不斷扇自己,確定最終平靜他才顫抖:“老大,沒啥事啊。”
“西方緝毒警應該要行動了,他們會對瓦邦進行定點毒販清除,老大你也先走吧,我之后也帶青年軍避下。”
“老大你先回國。”
索吞語氣隨意的很,他整個人手還在發抖。
直到掛斷電話,索吞再次開始發抖,還在茫然:“老大你快走吧,這里太絕望,你不能看這種絕望。”
瓦邦。
魏瑕在進行靜脈淺部注射,他一邊還在注射抗生素,肩膀和胸膛感染的厲害,還有手臂那些針孔都有了膿腫,整個人手臂粗紅一圈,猙獰無比。
呼機在響。
金月埃的眼神開始變了,這是毒品境外勢力電話,孫秉禮的電話。
她不知道要不要喚醒魏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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