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個原因?”
聽到魏大方和許林清的解釋,陳開元和姜禹龍面上頓時有些恍然。
“呵呵,是的!”
魏大方點了點頭,隨后繼續說道:“那山巔之上,蕭家此子所在的地方,乃是法則節點的中心,其法則和空間視野的錯亂程度也是最為厲害的,這種情況下,想要真正的擊中此子,幾乎是不可能的,舉個例子,現在鐘宗主對蕭家此子出手,就和拿著魚叉在清澈無比的河里叉魚是一樣的,你越是對準了魚身所在的位置,就越是不可能叉到魚。”
“原來如此。”
陳開元和姜禹龍這才松了口氣,隨后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按照二位老先生的意思,如果朝著此子身旁其他地方出手,卻反而有可能打到此子?”
“按照道理來說是這樣的,不過,事實上卻沒有那么簡單!”
魏大方卻是笑了,隨后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水中叉魚要往魚身下刺去方能刺中魚真正所在的位置,這是因為我們知道了其規律所在,所以并不難。但是現在這法則沖突之地,每一座山巔之上受到法則沖突影響的程度都不同,所以根本無跡可尋,這就是蕭家此子的底氣所在,根本不擔心山下的人對他出手。同樣的,蕭塵此子也是無法對上下之人出手的,甚至三座山巔之間,因為法則扭曲而造成的視線偏差的存在,彼此也無法直接出手。”
“是的,這就是為什么王明秋和葛文儒明明對蕭家此子起了殺心,卻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借助武道手段來除掉此子!最終也只能借用羽化墓的法則漏洞來暗算此子。”
許林清開口附和,說完之后,眸子中也是浮現一抹困惑,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可是,老朽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蕭家此子到底是如何承受住那些法則之力的反噬而毫發無傷的!就算他的神識比我等強出不少,可終歸也只是神符境……”
許林清的話一落下,魏大方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因為這個問題,同樣是他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陳開元和姜禹龍反而對此不怎么在意了,只要弄清楚了蕭塵并不是硬接了鐘天戮一擊而毫發無傷他們就放心了,至于這些玄門中的講究,他們并不關心。
幾人的說話聲,也傳入了鐘天戮的耳中。
此刻的鐘天戮面上陰晴不定,整個人都散發著暴戾的氣息。
他恨不得將蕭塵挫骨揚灰,可是偏偏卻奈何不了蕭塵,這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有種縱然渾身解數也施展不出來的憋屈感。
“蕭塵,你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上面的,本宗日夜守著你,我看你能在上面呆多久。”
鐘天戮陰聲開口說道。
“我沒打算一輩子躲在這里,同樣的,鐘天戮,你也不要忘了,我也不可能永遠不是你的對手。”
蕭塵輕飄飄的開口,方才鐘天戮那一拳看似打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實際上卻是落在了他身后遠處的法則旋渦之中,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鐘宗主,不必擔心!我等還有手段!”
就在蕭塵的話音剛落下之后,王明秋的面上卻是閃過一抹陰狠。
“有何手段?”
鐘天戮眸子微微閃爍了兩下,隨后冷神開口問道。
“鐘宗主不必過問,但我可以向鐘宗主保證,此等手段,就算殺不了此子,也足以可以讓此子不再藏身于這錯亂的法則節點之中,沒了這些扭曲的法則庇護,鐘宗主殺他,豈不是如同宰雞殺狗一般?”
王明秋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