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庭州城籠罩在血色與哀嚎之中。
西突厥騎兵縱馬踏過街巷,火把將青磚染成猙獰的赤紅色,唐旗在地上被踐踏破碎。
白發老者被粗暴地拽出家門,孩童的哭喊聲在彎刀揮落時戛然而止,少女們被施暴的西突厥士兵按倒在地,絕望的呼救聲混著肆意的怪笑,如同一張浸透血淚的羅網籠罩全城。
當又一名女子被按倒在地,顫抖的手指徒勞地抓著泥土,哭喊著救命時,一道幽藍冷光突然穿透夜幕。
正在施暴的騎兵突然僵住,眉心綻開細小血洞,無聲栽倒在地。
其余人還未反應過來,接連幾聲悶響,又有三人如同斷線木偶般癱軟。
“有埋伏……”幸存的西突厥士兵話音未落,喉間已竄出猩紅血柱。
最后兩名騎兵驚恐地揮舞彎刀亂砍,卻只見同伴接二連三倒下,而暗處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夜風卷起幾片枯葉,掠過他們逐漸冰冷的尸體,唯有遠處隱約傳來似有似無的機械嗡鳴,如同來自幽冥的回響。
下一秒,隱身形態的林浪,手持一把裝備著消音器的突擊步槍,一臉殺氣的現身在庭州城的街頭。
擁有超凡聽力的林浪,驚聞不遠處,同樣有一伙西突厥士兵將老人踹倒在燃燒的屋梁下,用彎刀挑起孩童的襁褓肆意嘲笑,少女們被拖拽的長發在石板路上拖出刺目血痕。
他們像惡狼般瓜分著搶來的糧食物資,刀刃隨意揮砍發泄獸欲,整座城池淪為人間煉獄。
“媽的,今天晚上庭州城內的西突厥士兵,統統都要死!”
林浪指節緊緊地將步槍握緊,按照系統提示沖了過去,遠遠的看到一名孕婦被踹倒在地時,他驟然扣動扳機,消音步槍發出的悶響驚得現場的西突厥士兵僵在原地。
最先倒地的騎兵眉心綻放血花,其余人尚未反應,連續三發子彈已穿透咽喉。
“有暗器!”敵陣爆發出怒吼。
數十名西突厥精銳迅速張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雨裹挾著破空聲撲向林浪。
箭簇撞擊在林浪周身如同射擊在了鋼板上,叮叮當當墜落在地,竟未傷他分毫。
林浪冷笑一聲,突擊步槍噴出火舌,子彈如暴雨般傾瀉,瞬間將敵人掃倒一片。
戰斗的轟鳴如驚雷炸響,庭州城內此起彼伏的槍聲混著慘叫,宛如過年時震耳欲聾的炮仗。
林浪的槍身殘留的硝煙,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剎那間,五百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分身自虛空浮現,每個分身都從共享隨身空間里取出槍支彈藥。
隨著整齊劃一的上膛聲,鋪天蓋地的彈雨傾瀉而下,一隊奔襲而來的西突厥士兵如同被收割的麥秸,成片倒在這現代火力的鋼鐵風暴之中。
“非我同族皆可誅!”
主身林浪一聲令下,五百個持槍的分身如鬼魅般瞬間分散,化作一道道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庭州城的各個角落。
他們身形輕盈,穿梭于斷壁殘垣之間,所到之處,皆是西突厥士兵的噩夢。
正在奸擄燒殺的西突厥士兵們,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死亡的陰影便已籠罩全身。
街道上,一隊西突厥士兵,企圖集結力量反擊。
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兩道黑影突然閃現,突擊步槍的槍口迸發出耀眼的火光。
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騎兵們連人帶馬被打得千瘡百孔,瞬間倒地,鮮血染紅了青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