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拉我上船,名義上是調查學生會內部低效官僚,實際上估計是攻擊不支持自己的人。”
“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你說的一切嗎?老師?對,都是真的,又如何呢?我還是會在你看到我的計劃全貌之前就將您請出這場游戲的。”陰沉的臉上帶著危險的微笑,防衛室長看起來活像是個陰謀家,“或許,我會為您留下一個觀看最終一幕的最佳座位,等到新秩序建立之后你一定能知道我的努力都是有意義的。”
很可惜,她的反抗沒有什么用,與其說是負隅頑抗,不如說是正在與發現了真相的老師討價還價才是。
既然全盤被老師看穿了,她默認老師和rabbit是一伙兒的,還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上,花耶也就不隱藏自己了。
法戈搖搖頭:“我沒有,但是你覺得你如此操縱民意,要是被發現,是什么下場嗎?”
花耶有些吃驚,目光轉向了原本正在進行現場直播的攝像機——是關閉的。
也就是說這里沒有其他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為什么明明沒有向外界傳遞消息的途徑,老師還是帶著似笑非笑地表情?
真的就這么游刃有余嗎?
“您在笑什么?老師?”想到自己似乎已經穩了,畢竟在花耶自己看來老師的推測都是證據,說出去不可能有人相信,“是真的又如何?真的會有人相信這些毫無根據的胡說八道嗎?”
“你好像忘了,神圣之塔的權限,現在在誰的手中了?”
法戈身后墻角里面的中的監控探頭正在監視著這里發生的一舉一動。雖然麥克風的質量不是很好,但也能錄下聲音來。
上面閃爍的燈光就像是對花耶的嘲諷一般,不斷地亮起、熄滅、亮起、熄滅。
一聲劇烈的聲音在自己的腦袋中炸響,花耶看到了紅燈之后,只覺得自己頭暈眼花。思緒和意識完全被打亂,只留下了一些抱怨的心思,其余的嘛,都已經在腦海中亂作一團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花耶面前:“我喜歡你的說法,‘新秩序’是吧?我覺得基沃托斯市民們也會喜歡的,現在,對著攝像頭打個招呼吧?”
“......”
花耶沒有說什么,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緊緊盯著法戈。
她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凝固了一般,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憤懣,只是平靜。
不如說此時她僅剩的也就只有平靜而已了。因為慌亂而混亂的心跳都恢復到了平靜的狀態下,就像是意識瞬間從自己的身體中脫離了一般。
她能做的只有坐在這里,安靜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等待著洶涌憤怒的人群沖進來,將她淹沒。
她的身邊除了葉渚之外,其他人也都離開了。
甚至此時作為她的親信之一的葉渚都毫不掩飾對老師的驚訝和贊賞。出于花耶,葉渚并不能開口與老師交流一番。
“聽證會我看是應該終止了對嘛?我把rabbit小隊帶回去了,你自便。”
并不是征求同意,法戈就像是凱旋歸來的勇士,對著半個小時前還像是一群鵓鴣的四人做了個集合的手勢,然后帶著幾人離開了。瀟灑的轉身離開,帶起一陣輕風,后面跟著的rabbit小隊四人甚至沒有正眼看向自己。
甚至葉渚也拿起自己的茶杯從側門離開了這間階梯教室——忙活了半天她也餓了,反正瓦爾基里的臉算是丟完了,與其想著完全不現實的翻盤方法,不如先去吃飯。
空留下花耶一人在房間中一臉凝重。
一秒鐘決定戰斗的高下,一小時決定戰役的輸贏,而一天的時間足夠決定一個龐大帝國的命運。有時候從大獲全勝到滿盤皆輸,只需要半天的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