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四望,這片土地滿目瘡痍,天下大亂的景象隨處可見。
硝煙彌漫于天際之間,喊殺聲、哭喊聲此起彼伏;火光沖天之處,盡是殘垣斷壁和燒焦的尸體。
一幕幕慘不忍睹的場景令得蕭若仙秀眉微蹙,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用一種近乎冷漠的口吻喃喃自語道:“都已經過去整整十年了,這里卻依舊如此混亂不堪嗎?”
此番前來,蕭若仙心中并無太多其他雜念。
唯一的目的便是前往父母的墓前祭拜一番。
畢竟,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他們終究是給予自己生命,并含辛茹苦將自己養至八歲的至親之人。
哪怕時光流轉,這份血脈相連的親情永遠也無法割舍。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算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覺得自己更像一個怪物,后來她才發現自己不是怪物,只是有病而已,psychopanthy,俗稱精神病態,病態人格。
在她年僅八歲以前,父母一直陪伴在身旁,給予她溫暖與關愛。
然而,自小起便有許多人斷言她是異類,只因她的某些行為或特質異于常人。
不過,父母對這些閑言碎語一概置之不理,堅信自己的孩子并無異常之處。
而她呢,則將真實的自我深深隱藏起來,偽裝得極為出色。
這一裝便是整整五年,在這漫長的時光里,不論是成年人還是年幼的孩童,都逐漸認為她與其他普通人毫無二致。
可實際上,在她內心深處,始終難以泛起哪怕一絲一毫的情感波瀾。
她宛如一名演技精湛的演員,成功地讓周圍所有人都對她深信不疑。
對此,她倒也覺得還算不錯,畢竟父母就是她如此賣力表演的強大動力所在。
只是未曾料到,命運竟如此殘酷無情,突然間,父母雙雙離世。
那一刻,她悲痛欲絕地哭泣著,那場痛哭流涕的戲碼堪稱她此生以來最為精彩絕倫的一次表演。
回想起那段日子,如今細細思量,那種哭泣后不管有沒有人收養她,她都完全不在乎,因為就在那個時候,她甚至已經完全喪失了對于“活下去”這件事究竟存在何種意義的認知。
并不是因為傷心,正如她所說的,她有病,父母的死在她的心里甚至掀不起一絲波瀾。
她,只是沒有了表現下去的動力而已,直到遇見的蕭邪,她收養了自己。
在蕭邪的眼中,她看到了一種名為同類的氣息。
也許跟她有所不同,但從本質上來說,他們都有些病態,于是,她又找到了表演下去的動力。
咳,言歸正傳,蕭若仙書收起了自己的思緒,在這凡間一步一步的走著,周圍的哭喊與她毫無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