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點頭附和,胡大娘就是人們常說的惡婆婆,看兒媳婦哪哪都不順眼。
春香嫂又說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是單身,可別惦記人家小寡婦,會被說閑話的。潘娘子苦了這么多年,不能再遭罪了。”
陳觀樓苦笑不已,“春香嫂,你哪只眼睛看我惦記潘娘子,你可不能冤枉我。”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別以為你裝的一本正經,就能掩蓋你的花花腸子。你敢對天發誓,你對潘娘子沒想法?”
這個……
要說沒想法,肯定是自欺欺人。
但要說多強烈的想法,也不至于。人嘛,都有愛美之心。但他有底線,他不會使用強迫手段,不會去敗壞女人的名譽。
青樓不香嗎,花錢就能享受到,還沒有后顧之憂。要是嫌不干凈,就包養清倌,無需頂級的姿色,有個八十分的姿色加上溫柔小意,自前輩那里學來的伺候人的功夫,男人能美死。而且花錢也不多。以他的收入,完全能滿足自己各種癖好。還不用背負罵名和責任。
見他不說話,春香嫂嘖嘖兩聲,“我就說吧,你們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尤其是你,整日留念花叢,也不正經討一房媳婦。我跟你說著正經的,你招惹誰都行,別招惹潘娘子。你一個單身漢,要是招惹了潘娘子,別人不會罵你,只會罵潘娘子勾引人,耽誤了你一個大小伙子。到時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潘娘子那么溫柔的一個人,哪里承受得起流言蜚語。別鬧到最后,把人給逼死了,都是罪孽。”
“不至于,不至于。”陳觀樓連連否認。
“怎么不至于。你不是女人,根本不知道流言殺人多厲害,不懂我們女人的難處。總而言之,你想要女人,你告訴嫂子,有什么要求,嫂子替你物色一門合適的婚事。”
“不急,不急,我的婚事不著急。”
“還不著急。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跟你同齡的,都當爹了。”春香嫂吐槽道。
陳觀樓:……
他才二十歲,還是虛了一歲,怎么就成了多大年紀。
他謝過春香嫂的好意,說會認真考慮考慮,考慮清楚了再說。先將春香嫂忽悠過去再說。
春香嫂臨走的時候,還是不放心,“你可別惦記潘娘子啊,她那個婆母可不是好惹的。”
“放心吧,我惦記貓貓狗狗,也不會惦記潘娘子。”
陳觀樓如此保證,能有多少可信度,他自個都不知道。不過,目前他忙著修煉《升天錄》,沖刺第三篇,真沒心思考慮男女之情。
侯府辦酒席,天寒地凍,席面就安置在花廳內。
陳觀樓屬于陳氏一族的邊緣人物,自他爺爺那輩起就沒落了,到他這一輩人家都得想想才能想起他這號人物。
不過這兩年,他的存在感有點高。只因為他去了天牢當差。
他爹陳承宗在天牢,好歹是個獄吏,盡管不受重視,油水不多,至少身份上勉強夠得上公務員行當。
他呢,僅僅只是個獄卒,最低賤的賤業。
嘖嘖……
眾人唏噓感嘆看笑話。看著看著,貌似自己成了笑話。陳觀樓這小子,真沒看出來啊,比他爹陳承宗玩得花多了,會搞錢,會來事。三天兩頭出入青樓喝花酒,聽說一頓飯就要好幾兩銀子,在青樓睡一晚少說十兩銀子。
特么的,當獄卒竟然比獄吏還來錢。
這究竟是人的問題,還是天牢的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