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張建國發瘋,直接就不打算和姚遠面對面談判,想想就又說:“姚大廈說,你如果怕他,不敢見他,那就算了。”
這算是激將法。和張建國在獄中呆了一年多,他還是了解他,知道這個人最怕別人激他。
果然,張建國在那邊就嘿嘿冷笑說:“他姚大傻還以為,我是當年在礦機時候的那個張建國呢?告訴他,讓他來咱們公司談判,不許帶別人,一個人來!我倒要看看,他姚大傻有多大的膽子!”
周朝陽放下電話,心里的印象卻是,他們老板,還真怕這個姚大廈。
周朝陽從姚遠的辦公室離開以后,姚遠就撥通了桌上的電話。
“順子,你特么在那邊干什么呢,怎么還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發現?你是不是拿著老子的錢,在那邊泡妞玩呢?”
姚遠沖著電話發牢騷。
電話那邊,順子就委屈地說:“傻哥,你別冤枉我啊?給你傻哥辦事,你借我個膽我也不敢不盡心盡力啊?主要張建國這小子太鬼了,我們在這里,凡是他進出的地方都轉遍了,沒有那個女孩的影子啊!”
姚遠想想就問:“賓館呢,他有沒有去過什么賓館、酒店一類的地方?”
順子就回答他說:“絕對沒有。他每天除了去他的那個什么頓公司,就是去酒吧,再不就是回家。
他家里我都派仨弟兄在那兒守著,除了一個經常過來給他收拾屋子的老太太,家里就沒有其他人了。”
姚遠拿著電話,思考了差不多有一分鐘,就又問:“他都經常去哪些酒吧?”
順子就把那幾家酒吧的名字和具體位置都告訴了姚遠。
姚遠想想再問:“你具體注意一下,這幾家酒吧,有沒有和賓館在一個建筑里面的?”
順子說:“這個我也注意了,酒吧沒有和賓館在一起的,一般就是和迪斯科舞廳那些娛樂場所在一起……”
說到這里,順子突然頓住了,接著就喊:“操!我特么忘了,他有時候還去一家澡堂子洗澡,那個澡堂子上面,是一家小旅館!”
姚遠的面色就嚴肅起來,對他說:“你把那家澡堂的情況,仔細跟我說說。”
順子就說:“那家澡堂在一樓和二樓,三樓以上就是賓館。不像咱們北邊的澡堂,除了大池子就是淋浴。它二樓還有茶室和按摩,還有蒸氣浴什么的,主要是有小姐服務。
二樓很亂,客人從一樓進澡堂子,人家給個有編號的牌子,進去以后,所有的花費都按那個牌子的編號記賬,然后出來結算。這個挺新鮮的,什么服務都有……”
姚遠就不耐煩說:“我特么這兒都火燒屁股了,你特么不閑扯好不好?說正事兒!”
順子嘴上答應著,心說是你非要我說仔細點的,這忒仔細了,你特么反倒不愿意了。
他不敢跟姚遠回嘴,只好簡要節說:“關鍵就是,客人可以直接從一樓澡堂子換上澡堂子準備的衣服去二樓。享受帶小姐的服務,有單獨的房間,別人進不去。
我琢磨著,他上了二樓主要是享受服務去了,也去不了別的地兒。他上樓以后,就不讓弟兄們跟他了。”
聽到這里,姚遠就惱了:“你特么腦袋讓驢踢啦?萬一二樓和三樓通著,你知道他是去享受去了,還是去賓館找那個女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