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就不干了:“憑什么呀?憑什么都是我干,你不干啊?”
姚遠說:“憑我給你做飯吃了,憑我給加濕器加水了,憑你不會的都是我干!”
然后,姚遠就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看著杜娟系了圍裙,拿了拖把,樓上樓下地忙活。
“這兒,這兒,沙發腿這里!你不會把那個架子往一邊挪挪,擦干凈了再挪回去呀?真是笨!”
杜娟把樓上樓下的地板都拖了一遍,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姚遠還要她拿抹布擦家具和樓梯。
杜娟把拖把往地上一扔,喊著說:“我不干了!你欺負人,累活都讓我干!”
姚遠就嘿嘿地笑。笑完了說:“你歇歇,我去做飯。吃飽了我去文化館,你接著擦家具和樓梯。”說完了去廚房了。
杜娟看看墻上掛的表,已經十一點了,感情自己這一干就是一個多小時!媽呀,看來這家務活還真不是她這種人可以干的來的。
姚遠晚上回來的時候,又有些醉意朦朧了。他內心里,是自詡為文化人的,因為他喜愛古文詩詞歌賦,而且跟著劉二趕學習這么多年,不僅在文章上造詣頗深,對古董器皿和古代建筑,也頗有涉獵。文化館的一幫人這方面專業呀,這就有了共同語言。
下午的茶話會談興未盡,晚上當然接著在酒宴上繼續探討。當然了,晚上肯定是姚遠請客,誰叫他是企業家,有錢呢。
這么著探討下來,姚遠就喝不少酒,回到家里的時候,就頗有些醉意了。
可回到家里來,還是讓他大吃一驚。家里不僅家具擦的锃明瓦亮,連玻璃都纖塵不染了。
姚遠揉揉眼睛,看著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看電視的杜娟問:“這,這都是你干的?”
杜娟一臉得意:“不是我干的還是你干的?”
“不是,”姚遠說,“你一下午干這么多活,累著咋辦啊?”
杜娟就咯咯地笑:“你還真相信啊?我傻啊,干這么多,那還不累死啦?”
姚遠就更迷糊了:“那,不是你干的,這家里還有誰呀?你讓保安幫你干活了?”
杜娟說:“我不會去勞務市場上招人來干啊?本姑娘是動腦子干大事的人,怎么可以被這些出賣體力的俗務纏住,干這些小事呢?”
姚遠恍然大悟,沖她伸大拇指:“你厲害!”
杜娟也不客氣:“當然我厲害啦,你想用這些雜務纏住我,累我,做夢去吧,本姑娘才不上你的當!怎么樣,我這辦法好吧?”
姚遠不說話了。這小丫頭頭腦機靈,啥鬼主意都能想的出來。有頭腦的人能掙大錢,干嗎要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這些不值當的事情上呢?
這一晚上,兩個人相處不錯,誰也沒惹誰生氣,聊到很晚才各自去睡了。
當然,姚遠還得把自己臥室的門插死。從他本心來講,他喜歡杜娟這丫頭。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不忍心和她有什么,那不是對她好,那是害她。
杜娟在隔壁睡的似乎特別安分,根本沒有要過來騷擾他的意思,甚至晚上都很少起來去廁所。即便起來,也是直接去洗手間,然后回自己的屋,根本不往姚遠這邊走。
姚遠就奇怪了,難道他琢磨錯了,這里面沒有什么陰謀?
他哪里知道,杜娟在那邊也著急。她和抗抗商量好了,利用抗抗把所有人都帶出去旅游這個機會,單獨和住姚遠在一起,把他給拉下水。
可是,欲速則不達,杜娟不敢把意圖暴露的太明顯。姚大傻太聰明了,讓他看出什么來,可就前功盡棄了。
可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這個姚大傻似乎對她早有防范,睡覺都要把臥室的門插死,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呀!
怎么辦呢?杜娟還真有點頭疼了。自己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這個男人和他的事業上,這一干就是十幾年,不跟他還能跟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