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若溪差點就這樣脫口而出了,不過最終只是婉轉的問,“初九,女人在你眼中,只是一條魚嗎?”
嚴初九搖頭,“不,女人在我眼中像一個雞蛋!”
黃若溪睜大眼睛,“啊?”
“雞蛋有堅硬的外殼,敲開殼里面有清亮透明的蛋清,去了蛋清才能看到黃的心!”
黃若溪聽得忍不住咬了咬唇,感覺這個家伙在開車,而且有痕跡。
偏偏自己還很不爭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讓自己變得像被敲破殼的雞蛋一樣。
正是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插了進來。
“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就覺得男人像芒果,外皮很黃,里面的肉也很黃,心則不止黃而且硬!”
兩人扭頭,看向說話的林如宴。
林如宴攤了攤手,“要不就像甘蔗,剛開始是甜的,后面越來越渣。”
黃若溪白她一眼,“才不是,我覺得男人是檳榔,讓人越嚼越上癮!”
林如宴補充,“可你是不是忘了,檳榔還有毒呢!”
黃若溪:“……”
林如宴冷哼,“照我說啊,男人是最表里不一的動物了。”
嚴初九好奇的問,“何出此言?”
林如宴扳著指頭數起來,“男人說喜歡微胖的女人,其實是指豐滿凹凸有致,該大地方大該小地方小的。男人說喜歡清純可愛的,是指好騙容易到手的傻白甜。男人說這個女人適合結婚,是指她情調不夠、長相不夠、也愛得不夠熱烈。”
嚴初九搖搖頭,“你們女人也不見得有多誠實吧,說喜歡大方的,可指的是愿意給她大手大腳花錢的。又說暫時不想談愛,其實就是看不上人家。還說得好聽你是個好人,說白了無非就嫌人家窮!”
“你——”林如宴氣得直沖他瞪眼,“哼,反正我是不會跟男人結婚的,婚姻就像洗衣機,男人先泡著女人、再纏著她、再榨干她、接著用力一甩,最后掛在一邊晾著。”
話不投機半句多,林如宴這么看不起男人,嚴初九覺得跟她沒什么好說的,去打自己的窩了。
下面雖然有絲絨吊,數量并不多,只是零零星星的幾條,更多的是一些不值錢的雜魚!
因此必須得打窩,爭取把周圍所有的絲絨吊都吸引過來。
嚴初九先選了船頭一個釣位,大概衡量一下釣竿的長度,這就拿起一個窩團隨手扔了下去。
窩團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噗通”一聲落入水中,濺起一小朵水花。
之后他就把窩團一個接一個的拋了下去。
“噗通噗通”的聲音不絕于耳,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漣漪,逐漸向四周擴散開來。
只一個窩點明顯不夠的,嚴初九又在中間以及船尾各選了一個釣位,繼續打窩。
三個位置都打了窩后,發窩需要時間,趁著這個空檔,可以先吃晚飯……不,應該先拜神。
嚴初九想起葉梓的叮囑,這就先去拿香紙油燭貢盤之類的東西。
林如宴見了,不由又有點陰陽怪氣,“嚴老板,你不是吧,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搞這種封建迷信的玩意兒?”
嚴初九不以為然,“求得神多,自有神庇佑!”
林如宴嗤之以鼻,“我一向都認為,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生氣還不如爭氣!”
嚴初九雖然也同樣這樣認為,可話從這女人嘴里說出來,就感覺不是那么順耳。
沒搭理她,自顧自的燒香。
黃若溪則是上船隨俗,忙跟著一起擺弄。
看著兩人在那兒一起跪拜,在旁邊看戲的林如宴突然就想來一句:一拜天地,二拜……
話沒出口,她就生生忍住了。
這一趟出海,她是來棒打鴛鴦搞,可不是來成全他們的。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雖然已經很用勁,可效果只是一般。
林如宴便暗暗握了握拳頭給自己鼓勁:破壞還沒成功,小黃同志仍需努力,一定不能讓表妹深陷在這個渣男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