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仿佛帶著幾分醉意,毫無保留地傾灑進雜物間,將整個雜物間烘得暖融融的。
細碎的光線透過窗戶玻璃,在瑜伽墊上勾勒出一幅如夢如幻的光影畫卷,每一道光影都像是在訴說著無聲的情話。
微風輕拂,將外面青草腥鮮的氣息緩緩送進來,與屋內淡淡的汗水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心醉神迷的獨特氣息。
嚴初九每一次起身,眼神都會與林如宴的目光交匯。
林如宴的眼中滿是溫柔與專注,仿佛此刻整個世界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嚴初九在與她對視的瞬間,也從那清澈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絲別樣的光芒!
那,明顯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
這讓他原本急促的呼吸變得更加紊亂。
屋內很安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嚴初九呼吸聲粗重,與林如宴怦怦心跳聲,交織成一曲樂章。
在狹小空間里緩緩流淌。
流進彼此心中微微蕩漾。
大海味道淡淡的香。
……
漸漸地,林如宴明顯適應了這種接觸。
為了讓嚴初九更好的發力,她蹲在那兒的雙腳,腳尖輕輕踩住嚴初九的腳背,身體也挨得他膝蓋更近。
嚴初九有了更穩固的支撐,動作也變得更絲滑流暢。
林如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嚴初九那線條分明的腹部,看著汗水順著肌肉的紋理滑落,心也越跳越快。
她只是在幫著支撐,不用多大的力氣,看著也沒有出汗,實際也比嚴初九好不到哪里去!
嚴初九做了近三百組仰臥起坐之后,一身汗出如漿的他暫時停了下來!
他微微喘著氣息對林如宴說,“大表姐,謝謝你啊,有你扶著我,動起來就得勁多了!”
林如宴覺得他在開車,但一點證據都沒有,臉色微紅地松開了手。
“初九,你的體力真的好嚇人呢,我看別人連續做三四十個仰臥起坐就很厲害了,你竟然一口氣做兩百多個。”
“有你幫忙,我才做兩百多的,平時我最少四百個!”
最后面半句,嚴初九沒有說出來。
平時要收集汗水,大多是葉梓扶助他的,一口氣四百個對他而言只是小意思,畢竟發力的角度不同!
林如宴則以為自己幫了嚴初九大忙,臉上浮起笑容。
嚴初九坐起身來,拿那條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
發現毛巾已經完全濕透了,這就像剛才一樣,故作隨意的將汗水擰到一旁的窩料盆中。
林如宴以為他是怕汗水擠在地上,搞得地板很臟,所以才用窩料盆裝起來。
見碩大的盆子已經裝了三分之一的汗水,她十分吃驚。
“呀,初九,這些都是你出的汗啊!”
嚴初九點頭,“嗯!”
“嘖嘖!”林如宴不由捂嘴輕笑著發起感慨,“別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你們男的也差不多嘛!”
嚴初九一本正經的給她科普,“大表姐,你們女人是人,我們男人也是人啊,人的身體60%都是水份呢!科學上講,男人身體里的水份甚至比女人還要多的!”
林如宴只是調侃,并沒有跟他爭辯的意思,所以就點點頭,“對對對,你個水貨!”
嚴初九的鼻子輕輕動了下,很想回應她一句,說得好像你就不水似的。
不過最終也沒開這種沒輕沒重的玩笑,只是默默地擦自己身上的汗。
林如宴看著他擦汗的樣子,忍了又忍,忍了再忍,終于還是沒忍住,“初九,我幫你吧!”
嚴初九愣了一下,隨后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擦的。”
林如宴挑了挑眉,佯裝嗔怒,“跟我你還有什么好見外的,你看看你這后背,全是汗,你自己能擦干凈?”
沒等嚴初九再拒絕,林如宴已經不由分說地搶過了他的毛巾,給他擦拭后背。
嚴初九身子一僵,想要躲開,又覺得太過刻意,只能尷尬地坐在那兒。
“大表姐,這……這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