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清就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嚴初九,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黃湘兒卻是嬉笑著坐下來,“只要給我口吃的,屬什么都無所謂,貓也可以。”
蘇月清拿這個臉皮厚的女人沒辦法,只能看了看嚴初九。
嚴初九明白小姨的意思,起身去給黃湘兒拿了副碗筷。
黃湘兒臉上的笑容更濃了,“還是初九心疼我,知道我餓了!”
蘇月清撇著嘴說,“湘嬸,事先聲明,今晚可沒酒給你喝了,我家的酒都讓你喝完了!”
“沒事,我自帶了一瓶,而且我都捂熱了!”黃湘兒不以為然的笑笑,將自帶的酒放到桌上。
嚴初九定睛看看,這哪是瓶,分明是罐。
一罐公文包自釀酒!
他伸手摸了摸,不由目瞪口呆,因為真是溫熱的!
那么,問題來了!
嬸兒是怎么把酒捂熱的呢?
黃湘兒見嚴初九摸著那罐公文包發呆,不由笑了起來。
“初九,晚上你打電話給你姨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聽說你要打包,我也沒吃飯,就一直等你回來!”
嚴初九哭笑不得,“嬸兒,你可真是只饞貓啊!”
蘇月清又忍不住了,在桌下狠踢他一腳。
黃湘兒卻是輕哼一聲,“你還好說呢,都這個點了,我抱著酒在床上等你……”
蘇月清聽得直蹙眉,“誒誒誒,湘嬸,怎么說話的呀?”
黃湘兒振振有詞,“我又沒說錯,我確實抱著酒一直等初九回家開飯呀,后面等累了才躺到床上,這都捂熱了呢!不過別人說,這樣捂熱的酒特別好吃的!”
嚴初九看看她豐滿的身材,然后又看看那罐酒,覺得說這話的絕對是個老紳士,會品酒。
不過自己的酒量不好,三杯醉,四杯倒,五杯會亂套。
為了避免酒后糊涂,他已經決定戒酒了。
聽黃湘兒這么一說,他又覺得可以喝完這次再戒。
在黃湘兒將一杯酒推到面前的時候,他就端起來喝了口,頓時就有一股火仿佛從胃里燒出來。
“嬸兒,這是什么酒,好辣!”
“60度白酒+鹿茸+肉蓯蓉+枸杞浸泡了一年多的,原本我準備泡給你權叔喝的,結果沒開封他就……”
蘇月清見她說起周保權,為了避免她悲從中來,趕緊剝了只蝦塞進她的嘴里。
誰知黃湘兒竟然一臉嫌棄,“噫,你洗手了沒有啊?”
“怎么?嫌我手臟?那你別吃!”
蘇月清瞪她一眼,這就作勢要將她嘴里的蝦摳出來。
黃湘兒趕緊閉上嘴,含糊不清地嘟噥,“吃進我嘴里還想我吐出來,門都沒有!”
兩女斗嘴的場面很有趣,嚴初九忍不住笑了起來。
黃湘兒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一眼就看到了那脖子下的抓痕。
她便放下酒杯,然后當成自己家那樣拉開電視柜下的一個抽屜。
沒多一會兒,竟然從里面找出了一瓶紅藥水。
蘇月清看得就有點發呆,自己都不知道家里的紅藥水放在哪兒,黃湘兒竟然能找到。
黃湘兒挨坐到嚴初九身旁,隨即不由就蹙起秀眉,“初九,咬你的那只貓很腥啊!”
嚴初九對此并不認同,哪里腥了,貓都是這種味好不好!
不過小姨在旁,為了避免說多錯多,選擇性耳聾了。
黃湘兒也不再追問,只是用棉簽蘸了紅藥水涂抹到他的傷口上。
一邊上下涂抹,還一邊輕輕的吹氣。
周保權在世的時候,也不見她如此溫柔細致。
成熟女人的幽香,帶著些微酒氣,隨著她的氣息撲面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