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仔細看看,發現她的眼眶微微泛紅,一副被自己氣得要哭的樣子。
“嬸兒,你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
“開個屁的玩笑!”黃湘兒的聲音里帶著委屈與憤怒,“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隨便的女人嗎?”
“不是不是!”嚴初九連連擺手,“嫂兒,我就那么隨口一說,你別當真啊!”
黃湘兒卻是直接揚起手,纖細的手腕在陽光下白得耀眼,“嚴初九,我發誓,如果我真跟那豬肉佬有什么,就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嬸兒,你別這樣,我錯了,對不起好嗎?”
嚴初九被嚇到了,忙拉下她的手,急忙道歉。
同時,他也感覺莫名其妙。
縱然嬸兒真跟豬肉佬好了,那也跟自己無關啊!
只要她覺得開心就行了。
兩人繼續往家走,氣氛有點僵。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但黃湘兒憋不住。
“我以后再不去跟那個豬肉佬買豬肉了!”
“嗯嗯!”嚴初九忙接話,“豬肉也不好吃,買牛肉吧,我看那個牛肉佬挺年輕,還長得眉清目秀……”
黃湘兒又忍不住了,拿眼瞪著他,“嚴初九,你是不是一下不氣我,你就會死?”
嚴初九苦笑,趕緊的閉了嘴。
黃湘兒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說多了會漏,這就另外起了個話題。
“不過說來,最慘的還是那個黃寶貴!”
嚴初九疑問,"他慘什么?"
“你不知道嗎?”黃湘兒歪著頭,壓低聲音說,“他們夫妻倆好像都有問題,這些年一直在折騰,先是人工什么的,接著又做試管嬰兒,花了可能有一兩百萬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動靜,結果又出岔子。”
嚴初九對此并不同情,人在做,天在看,壞人不得hoe,但也懶得在背后說三道四。
“嬸兒,你管他那么多干嘛,努力做好自己就行了。”
黃湘兒垂眼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腹部,隨后重重點頭,“嗯,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
“那快走幾步,咱們回作坊給小姨幫忙去!”
誰知他不催還好,一催黃湘兒就停了下來,裙擺被微風吹起一個優雅的弧度,整個人像一幅生動的畫。
“嬸兒,你干嘛?”
“我突然想起我娘家今天蠔排起生蠔,我得回去一趟,晚上帶些又肥又大的回來給你吃!”
嚴初九現在雖然喜歡吃海鮮,但對軟綿肥膩的生蠔還是不太感興趣。
“不用了,我不愛吃那玩意兒。滑溜溜的像鼻涕一樣!”
黃湘兒拿眼橫著他,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不愛吃也要吃,我聽別人說,生蠔很補的,里面含有鋅,它對男人的那個什么生成,作用至關重要。備孕的人就要多吃。”
嚴初九聽得莫名其妙,看著黃湘兒的背影,真想問一句:我又不備孕,吃那么多干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