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若溪一臉誠懇的說,“安醫生,今天真是對不住,讓您受驚了!村里很多人都沒文化,見識少,容易沖動,我代表村東灣村向您道歉!”
“職責所在,意外難免。”安欣的語氣平淡,目光卻似有若無地掃過嚴初九,“幸虧有他及時阻止。我才沒受更大的傷害!”
黃若溪看向嚴初九,“他呀,中央空調,對誰都那樣的!”
嚴初九連連點頭,心說對對對,我中央空調,下回你要我制熱,可別怪我沒插電!
安欣的目光投向嚴初九,口罩輕輕動了一下。
她好像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
事情既然解決了,嚴初九也沒多逗留,深藏功與名的悄悄離開。
走出衛生站,他竟然發現黃湘兒默默的跟在后面。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黃湘兒今天穿了件淺紅的碎花連衣裙。
陽光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襯得肌膚如雪,烏黑的長發隨著輕盈的步伐微微晃動,發梢在風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咦,嬸兒!”嚴初九很是意外的問,“你這么快就體檢完了?”
黃湘兒悶悶不樂地撅起飽滿如花瓣的嘴唇,“檢鬼檢馬,給我檢查的那個專家帶著個實習醫生,我哪里好意思!”
嚴初九恍然,“那個實習醫生是男的!”
黃湘兒搖頭,一縷青絲順勢滑落肩頭,她隨手將它別到耳后,“不,她是女的!”嚴初九有點摸不著頭腦,“既然都是女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問題那專家是男的啊!”黃湘兒一臉苦色,粉嫩的臉頰因為羞惱泛起淡淡的紅暈,像熟透的水蜜桃般誘人。
嚴初九狂汗三六九,“嗬!!??”
黃湘兒拽了拽他的衣角,纖細的手腕上銀鐲子叮當作響,“快走快走,我寧愿病死,死床上,也不要給男醫生看!”
嚴初九對此深表贊同。
他也不希望嬸兒給一個男的參觀,可想想又突然感覺好像哪里不對。
“嬸兒,你該不會是真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黃湘兒猶豫一下,覺得反正已經知根知底了,這就咬了咬唇,將自己的心結說了出來。
“初九,我……我可能不孕不育!”
嚴初九愕然,“真的假的?”
“我也不太確定,就是懷疑!”黃湘兒連連嘆氣,胸膛也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以前我和保權那么努力,一直都沒懷上,后面他走了,我又……”
嚴初九急忙問,“嬸兒,后面你又跟誰了?”
“跟你……”黃湘兒話說一半,見嚴初九突然睜大眼睛,反應極快圓了下半句,“跟你個死人頭,我哪有跟誰,我是說他走了,我又不好意思上醫院檢查。”
嚴初九微松一口氣,“我還以為權叔不在之后,你又跟誰了呢!”
黃湘兒忍不住質問,“我除了跟……保權,還能跟誰?”
嚴初九下意識的冒出一句,“市場那個豬肉佬啊!”
黃湘兒狠瞪他一眼,秋水般的眸子突然蒙上一層水霧,隨后什么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