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林如宴嘗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發現仍痛得要命,差點沒哭了。
外語片里,都是騙人的,才沒有那么幸福呢!
嚴初九打開門,發現梅姨正在外面拖地。
拖把就局限在門口,來來回回回蹭著同一塊地方。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房門,臉上寫滿了擔憂和探究。
看見嚴初九出來,梅姨像是被驚醒了似的,立刻站直了身體。
“小……不,嚴先生,我們二小姐沒事吧?我看她臉色不是太好,真的只是摔了一跤?”
梅姨的語氣充滿了懷疑,顯然對林如宴那個“騎自行車摔跤”的借口標點符號都不信。
二十多年的做人經驗,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嚴初九一陣尷尬,語氣卻努力保持平靜,“梅姨放心,她沒什么事,就是摔了一下,加上累的,休息休息就好。我給她倒杯溫水。”
“溫水不行,讓她喝些蜂蜜水,女人第一……咳,反正就是要喝點可以補充能量的,才能恢復得快!”
“哦!”
“跟我來,我調配好,麻煩你端給二小姐喝!”
嚴初九點點頭,跟著她走向廚房。
梅姨在忙活調煮蜂蜜水的時候,目光時不時的落到嚴初九的身上。
一會看看他的鼻子,一會兒看看他的腿。
半天后,她終于肯定,確定,二小姐之所以搞成那樣,絕對是這小子的鍋!
真是個混小子,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嚴初九接過蜂蜜水的時候,感受著梅姨責備目光,如芒在背。
他趕緊快步走回主臥,關上門,隔絕了那道銳利視線,這才松了口氣。
“大表姐,喝點水!”
林如宴掙扎著起身,就著他遞來的水,小口小口地喝著。
溫熱的糖水滑入喉嚨,帶來舒適的暖意,也沖淡了些許痛楚與疲倦。
看著眼前細心照顧自己的男人,心頭一片柔軟。
自己沒有選錯人,這不是個吃干抹凈就溜的男人。
嚴初九接過空杯后詢問,“好點了嗎?”
林如宴點點頭,聲音還有些沙啞,“嗯,是累,渾身沒力氣,還……很痛!”
喝完了一杯水后,林如宴終于感覺自己好多了!
她見嚴初九時不時看向門外,很是緊張的樣子,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牽動了某處,又疼得“嘶”了一聲。
“小初子,瞧你那樣子,跟做賊似的。梅姨人很好的,就是太愛操心。”
嚴初九實話實說,“梅姨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呢!”
“能不怪嗎?”林如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這么個大活人被你背回來,蔫頭耷腦的,還騙她說摔跤了。她照顧我這么多年,我有撒沒撒謊,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估計這會兒,她腦子里已經上演了八百種我被你欺負慘了的劇情了。”
嚴初九摸了摸鼻子,很是心虛,“那……要不我去解釋解釋?”
“解釋什么?”林如宴語出驚人,臉上帶著促狹又虛弱的笑意,“解釋我真的被你蹂躪得走不動道?”
嚴初九被她這虎狼之詞噎得說不出話,只能無奈地看著她。
林如宴笑了一會兒,又蹙起了秀眉,身體的不適感陣陣襲來。
她調整了一下睡姿,試圖找個舒服點的角度,嘴里嘀嘀咕咕,“那些電影和小說,全都是騙人的,什么飄飄欲仙,什么食髓知味,疼死我才是真的!”
嚴初九看她疼得額頭又冒了細汗,心里那點憐惜壓過了尷尬。
他伸出手,輕輕覆在她緊蹙的眉心上,用指腹緩緩揉按著,動作輕柔而笨拙,試圖緩解她的不適。
“對不起……是我……”
林如宴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和小心翼翼的觸碰,心里的委屈莫名散了大半。
“不怪你,應該是剛開始,我不能適應,不過……你以后要加倍對我好,知道嗎?”
“知道!”
林如宴依舊扳著指頭要求,“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
嚴初九聽得一陣頭大,打斷她問,“把我的命給你好不好?”
林如宴竟然笑了起來,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嚴初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