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嚴初九趕緊的走過去,拿了一瓶開啟后,給自己猛灌一口!
一醉解千愁,他想用酒精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好好的思考該怎樣解開父母被殺之謎!
辛辣的液體如同燃燒的火線,瞬間灼燒過他的喉嚨,沖進他的胃里!
一股灼熱感升騰而起,暫時驅散了骨髓深處的寒意!
他沒有猶豫,噸噸噸的繼續喝起來。
一瓶酒,很快見了底。
嚴初九隨手扔掉空瓶,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又抓起第二瓶,重復著同樣的動作。
酒精像滾燙的巖漿,迅速在他血管里奔流,沖上大腦。
眼前的景物開始旋轉、重疊,尖銳的痛苦似乎被一層厚厚的棉絮包裹,變得遲鈍而遙遠。
沒過多久,第二瓶酒也空了。
嚴初九踉蹌著走向放酒的角落,想去拿第三瓶,腳下卻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
額頭撞在地板上的疼痛讓他短暫清醒。
朦朧中,他仿佛看見父母血肉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動。
“爸,媽~~”
嚴初九伸出手,卻只抓住一團空氣。
酒精,終于徹底擊垮了他,身體像只煮熟的蝦米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失去了意識。
招妹一直在旁邊默默的陪著他,盡管也不叫喚,可眼中滿是痛惜的神情。
看見他倒下了,這去沙發上叼來毯子,蓋到他的身上。
不過位置明顯不太對,應該蓋肚子,它卻蓋到了頭上。
……
正在嚴初九癱在地上人事不省之際。
一陣刺眼的強光撕裂了莊園的黑暗,伴隨著低沉而富有力量感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
一輛線條流暢的瑪莎拉蒂總裁,如同一個不速之客,蠻橫地駛入了寂靜的莊園,最終穩穩地停在了平房門口。
車門打開,嚴初九的老客戶周凌云從車里走了下來。
一雙包裹在精致黑色絲襪中的修長美腿率先落地,踩著一雙細高跟鞋。
她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色職業套裙,外面罩著一件大衣,長發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頸!
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壓抑的焦躁和隱隱的怒意。
周凌云的性格雖然摳門,但依托著她父親以前建立的人脈,生意反倒越做越大。
最近她和一艘大型觀光游輪達成了合作,給他們供應新鮮的海鮮食材。
這一次的訂單中,除了螃蟹,大蝦,貝類,各種石斑之外,還需要八十條個頭超二十斤的真鯛。
她聯系了不少漁業公司,真鯛他們都有,但超過二十斤的很少。
東湊西拼之下,還是差一半。
思來想去,終于想到了她最不愿想起的嚴初九。
上次來莊園的時候,她已經看到過,嚴初九的養殖場養了有真鯛,二十斤以上的也不在少數。
別說八十條,就是一兩百條都沒問題。
問題是她真的不想再跟嚴初九做生意,每次都是血與淚的教訓!
然而交貨的時間已經迫在眉睫,沒辦法之下,不想也得想。
這艘大型游輪每個月補給一次,每次都是三百多萬以上的訂單。
只要能穩住,每月就能躺賺好大一筆。
潑天的富貴,不接是傻子,可是接了就可能成為瘋子,因為要面對嚴初九。
視財如命的周凌云思來想去,仍不想痛失這樣的大客戶,所以傍晚的時候就硬著頭皮打給了嚴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