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貨竟然不接電話,最后甚至還關機了!
好不容易打到他開機了,他的態度竟然無比惡劣,沒等自己把事情說清楚就掛斷了。
忍一時乳腺結節,退一步卵巢囊腫!
周凌云不能忍,所以就驅車下來,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飛機,順便把生意給做了。
周凌云下了車后,徑直走到平房門口。
門虛掩著,里面透出燈光,還有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道撲面而來。
這味道,讓她心頭頓時一驚,回憶也被勾了起來。
這些日子,她的噩夢并沒有消停過。
莊園上發生的事情,像魔咒一樣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憤怒、羞恥、還有一絲她自己都不愿承認的、被強行烙印下的異樣感,讓她夜不能寐。
此時又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她早已痊愈的傷口似乎又痛了起來,心頭驚顫之下,立即就想轉身離開!
只是以她的性格,這樣無功而返,又屬實不甘心!
嚴初九這里,才有她急需的大真雕!
周凌云猶豫了又猶豫,終于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平房的門。
眼前的景象,讓周凌云瞬間愣住了。
客廳里面,一片狼藉。
椅子翻倒在地上,碎玻璃渣在一旁散開了花。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刺鼻的酒氣。
那個讓她痛入心扉,恨得牙癢癢的男人,此刻正蜷縮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頭發凌亂,滿臉淚痕酒漬混合著灰塵,衣服皺巴巴地貼在身上,一張毯子咸菜似的卷在身上。
尤其讓周凌云驚訝的是,他的額角似乎還有一塊新鮮的淤青。
此時的他,正閉著眼睛,眉頭痛苦地緊鎖著,身體在無意識地微微抽搐,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
“爸…媽…我殺…殺了他們…”
那聲音破碎,充滿了刻骨的悲傷和一種近乎絕望的戾氣!
這副模樣,與周凌云記憶中那個陽光開朗,總是喜歡逗筆的嚴初九判若兩人!
周凌云滿腔的怒火和質問,像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瞬間熄滅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愕和…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心悸。
他怎么了?
怎么會變成這樣?
那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和恨意,即使隔著幾步遠,也強烈地沖擊著她。
周凌云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都收斂了。
她走到近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的嚴初九。
他看起來脆弱得不堪一擊,哪里還有半分之前野獸般的侵略性?
“喂!”周凌云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來,帶著一絲試探,“嚴初九?你…你怎么了?”
地上的男人毫無反應,只是痛苦地哼了一聲,身體蜷縮得更緊。
周凌云得不到答案,扭頭看向蹲在一旁的招妹,“誒,他怎么了?”
招妹對這個曾經來做過賊的女人沒有什么好感,所以懶得搭理她。
周凌云知道招妹不是人,是真的狗,也沒有再追問它。
周凌云更知道嚴初九雖然是人,可也同樣狗,尤其是喝醉之后。
為了避免無端白事的又被一頓無愛的鞭策,她這次學精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嚴初九現在這個鳥樣,也談不了生意!
誰曾想她剛轉身,一道身影已經刷地到了門口,攔住了她的去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