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是害死自己父母的罪魁禍首?
為了阻止自己繼續調查下去?
想到這種可能,嚴初九的眼神漸漸沉了下來,心里卻更加堅定,必須查清真相!
有些債,必須討回來,不然都對不起父母留給他的這條命。
……
海風仍帶著咸腥,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有些刺眼,卻暖不了周凌云冰涼的心,不過嚴初九的懷抱可以。
被他抱了半天后,周凌云終于感覺自己好受了一些……確切一點說,不止不再寒冷,還有點發熱!
嚴初九見她似乎有些精神了,這就松開了手,“凌云姐,你身上都濕透了,去換身衣服吧,可別感冒了!”
周凌云順著嚴初九的目光低頭看了眼自己,心頭猛地一陣發緊。
濕透的衣裙緊緊貼在身上,像層半透明的蟬翼,勾勒出起伏的曲線,連內衣的細帶都若隱若現。
海水順著發梢滴在鎖骨窩里,匯成細小的水流往下淌,鉆進領口時帶來一陣冰涼的冷意!
她下意識地往嚴初九身后縮了縮,手臂慌亂地抱在胸前,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這造型,說好聽點是濕身誘惑,說難聽點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不過要從不同的視角來看,在男人看來是前者,女人眼中才是后者。
該說不說,小九就覺得她現在的樣子挺養眼。
“我……我好像忘了帶替換的衣服。”
周凌云的聲音細若蚊蚋,眼神飄向艙壁,不敢看他。
方才撲進他懷里時只顧著找安慰,此刻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有多狼狽!
濕發黏在頸間,衣裙下擺濕透后沉甸甸地墜著,每動一下都能感覺到布料摩擦皮膚的羞恥感。
嚴初九喉結滾了滾,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轉身往儲物箱走。
“我找找看,之前嫂子她們應該有衣服留在這里。”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繃!
手指翻找衣物時動作略顯倉促,碰翻了箱里的東西,發出“哐當”一聲輕響,在安靜的艙室里格外清晰。
周凌云盯著他緊繃的背影,心跳快得像擂鼓。
剛才撲進他懷里時,隔著濕透的衣衫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溫熱和肌肉的硬度,那股混雜著海鹽與汗水的氣息鉆進鼻腔,竟讓她莫名的安全。
嚴初九沒找到女人的衣服,只找到了一件自己的襯衣。
這游釣艇已經很久不使用了,葉梓和橋本結衣都把自己的私人物品轉移到那艘游艇上了。
嚴初九便把襯衣遞給她,“凌云姐,只有這個襯衣了,你將就一下!”
周凌云垂下頭,聲音發顫,“那個,你能不能……”
劫后余驚仍在,她忽然不敢獨自去洗手間,腳像釘在原地似的,連呼吸都帶著小心翼翼的依賴。
嚴初九看見見她眼眶泛紅的模樣,濕漉漉的睫毛像沾了晨露的蝶翼,嘴唇抿成委屈的弧度。
他猜想多半是因為自己在這里,她感覺換衣服不方便。
“那你在這里換吧,我先出去!”
“不,你別走!”周凌云急了,忙拽住他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輕喊,“我,我怕!”
嚴初九對此表示理解,受了驚的女人,和生了病一樣,都是比較嬌弱的。
他沉默片刻,把襯衫往周凌云懷里一塞,轉身走向洗手間。
推開門后,他才背轉過身,像守護神一般站在門側!
“你進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
周凌云抱著充滿他味道的襯衫,指尖觸到布料的柔軟,鼻尖突然一酸,有種被暖到了的感覺。
她踮腳進去時,衣角不小心勾到門把,身體踉蹌著往前撲,嚴初九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撈住她的腰。
溫熱的掌心貼上濕透的衣料,隔著薄薄一層真絲,能清晰感受到她腰肢的纖細和肌膚的滾燙。
周凌云像被燙到般猛地一顫,喉嚨里溢出細碎的嗚咽,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胳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氛瞬間凝固,空氣里飄著曖昧的泡泡。
嚴初九的手僵在半空,鼻息間全是她發間的海水味,混著點若有似無的馨香,讓他瞬間屏住了呼吸!
氣氛都到這了,是不是該接個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