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像逝去的一血永不回。
周凌云只能請嚴初九去外面吃飯,不過并沒有去海王酒樓或海神酒樓,只是一般的飯店。
她還美其名曰最近“炭烤火山口”和“酸梅午魚”吃太多了,想換換別家的口味。
嚴初九覺得她明明就是摳,還要找理由,但也沒有發表意見。
看破不說破,茍男女還可以做!
況且他也不想讓畢瑾或林如宴發現自己和周凌云單獨吃飯。
不是因為王不見王,而是怕她們覺得自己像回收站一樣,是個女的都要收入囊中。
吃飽喝足還打了包,嚴初九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周凌云卻是越想越覺得虧,主動送那啥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請他吃飯,最后還讓他打包了五只鮑魚,簡直虧到姥姥家了!
這么大的虧,不說賺回來,最少得讓他干點活心里才能平衡,否則今晚肯定要失眠!
在她看來,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有,那也是別人請的。
因此周凌云便將要上車的嚴初九又拽回了辦公室。
嚴初九卻是被嚇了一跳,bgm在腦海中響起。
“我知道這樣不好,也知道你的愛只能那么少,我只有不停的要,要到你想逃……”
誰曾想他猜中了開頭,并沒有猜中結尾。
周凌云確實是要讓嚴初九干活,但不是他想的那種。
她將那箱黃金勻出了一半,用一個黑色皮箱裝起,讓嚴初九代為變現,免得她跑來跑去,辛苦還不安全。
不得不說,周凌云的摳門與愛貪便宜,明顯不止是習慣,恐怕已經刻進了dna!
黃金變現對于嚴初九而言不是難事,李美琪肯定有門路。
他這趟出來,也帶了兩個新鮮撈上來的青花瓷,準備去給李美琪鑒定估價,正好順路可以將周凌云的事辦了,所以就干脆的答應下來。
……
下午三點半,嚴初九拎著沉甸甸的黑皮箱踏入古董行。
阿嬌和幾個女店員,正在柜臺后扎堆的低聲說笑。
一見到嚴初九,笑聲就戛然而止!
氣氛瞬間凝固,仿佛小姨突然推門而入,而嚴初九正好在瀏覽學習資料!
這個兇猛的男人,他又來了!
店長李美琪怕不怕不知道,她們卻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敬畏——敬而遠之,畏如蛇蝎。
要知道他前幾天來了一趟,店長第二天下午才姍姍來遲,而且整個人都手軟腳軟、連端杯子都在晃,臉上還帶著遮不住的疲憊!
她們不用問都知道,店長肯定是晚上加班過度了!
這會子,幾女下意識地看了眼他手里提著的黑色箱子,心中又是一凜。
這里面裝的應該是古董吧?
不過也不好說,萬一是別的呢?
反正不管是什么,店長今天恐怕要遭罪了。
阿嬌看看墻上的鐘,這個時候才下午三點,心里暗暗叫苦:這次來得比上次還早,店長怕是不止要提前下班,明天也上不了班了吧!
“嚴、嚴先生……”阿嬌硬著頭皮迎上來,目光跟黏在箱子上似的,挪都挪不開,“店長在辦公室里面呢!”
嚴初九注意到阿嬌今天穿了件低胸連衣裙,那傲人的曲線幾乎要掙脫衣料的束縛,領口的弧度看得人眼睛發直。
這風景,明顯就比古董迷人!
有些東西,越老越值錢;有些東西,越大越動人!
不過嚴初九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同時打趣:“嬌姐,幾天沒見,你身材更好了呀,這裙子真襯你!”
阿嬌垂眼飛快瞟了下自己的領口,臉唰地紅了起來,像熟透的櫻桃,下意識的用手擋在胸前,卻又忍不住挺了挺背,小聲嘟囔:“嚴先生就會開玩笑!”
嚴初九笑了笑,熟門熟路地朝里間走去。
經過柜臺往里面走的時候,他聽見身后幾個女店員壓低了聲音嘀咕,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卻偏偏能飄進他耳朵里:
“他那箱子里裝的什么呀?”
“看著很重的樣子,應該不是蠟燭之類的小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