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他的慘叫沖破天際,比剛才黑熊的喊聲還要凄厲。
黑熊原本已經疼得沒了力氣,聽見同伴的慘嚎,自己的腳踝也像是被重錘砸了下,眼淚鼻涕混著冷汗往下淌,嘴里斷斷續續罵著臟話,卻連抬手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兩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漸漸奏響了清晨的樂章。
那班來支援村民紛紛湊上來瞧熱鬧,連白沙村村長葉紅亮都出現了。
黑熊和禿鷲不止要忍受鉆心的鋸痛,還要面對如此大型的社死現場,有種想死的沖動。
嚴初九則是一直待在游艇上,見安欣呼吸愈發平穩,明顯已經保住了命,這才走了上去。
……
莊園的空地上,黑熊和禿鷲被拖到了顯眼的位置,捕獸夾的鐵鏈子被牢牢拴在木樁上!
兩人蜷縮在地上,腳踝處的鮮血已經凝固成暗褐色,順著褲腳結成了血痂。
那模樣,就像當初許世冠從山里逮到的野豬差不多。
“叫夠了嗎?”
嚴初九慢悠悠走過去,腳下的碎石子被踩得咯吱響。
黑熊看見他靠近,嚇得渾身哆嗦,故作兇狠的瞪著他,然而明顯成了只無牙老虎,根本不具威懾力!
禿鷲喘著粗氣,眼神里滿是恐懼:“你……你想干什么?你別亂來,我們可是……”
“是什么?”白沙村的村長葉紅亮站了出來,“你們非法侵入私人領地,還帶著刀想傷人,真當白沙村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嚴初九趁勢問,“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說清楚,我們或許能讓你們少受點罪。”
黑熊皮糙肉厚,嘴硬的啐了口帶血的唾沫。
禿鷲比較瘦,完全扛不住了,“我們是……”
話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莊園門口。
葉梓疑惑的問,“誰報警了?”
嚴初九眉頭微皺,不管誰報的警,帽子叔叔來了,明顯沒辦法再盤問。
沒過多久,三輛警車駛進了莊園,近十人從車上下來。
“這是怎么回事?!”
葉梓趕緊上前解釋,“警官!他們非法闖入,昨晚偷偷摸進莊園,踩中了我們防野豬的捕獸夾!”
帶隊警官問,“你們誰是莊園的負責人?有人報警說這里有人非法拘禁并故意傷害他人!”
“我是!”嚴初九走上前去,“警官,是他們先闖進來的,還帶了兇器,我們有監控。”
帶隊警官看了看地上的刀,又看了看兩人腳踝的傷勢,眉頭擰得更緊!
傷得很嚴重,連他這個外行都看出骨折了。
“不管怎么說,先把人送醫院,你們把監控調出來,配合我們做筆錄。無關人等,全都回家!”
幾個帽子叔叔上前,小心翼翼地想解開黑熊與禿鷲腳上捕獸夾。
然而這夾子可是許世冠以前用來捕獵大型野豬用的,后來禁獵了,就一直扔在那兒!
夾子又大又緊,死死夾著他們的腿,稍一用力就引得黑熊和禿鷲慘叫,折騰了半天也沒打開。
葉堅和葉強知道怎么開這種夾子的機關,村民們也很多都知道,但誰都沒上去幫忙,就看他們折騰。
半天后,夾子總算打開了!
黑熊和禿鷲已經被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被抬上救護車時和昨晚的安欣已經沒有兩樣了。
帶隊警官查看過監控,確認就是嚴初九等人口供說的那樣,聲稱會立案調查,讓他們等候通知!
在帽子叔叔走后,嚴初九給現場來的村民散煙,還拿吃的,向他們表示感激。
村長葉紅亮要走的時候,他還偷偷塞了人家兩瓶好酒。
葉梓見狀,不由悄悄向他豎起大拇指!
自己這個老板,可是越來越會做人了,技術好得不點贊都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