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海水,潔白的沙灘,茂密的植被,半山腰的破敗石屋……
哪怕外面的世界再亂,月牙嶼的一切依舊寧靜祥和,堪稱現實版的世外桃源!
嚴初九將釣魚艇駛入熟悉的簡易碼頭,下錨停穩。
他率先跳下船固定好纜繩,然后轉身小心翼翼地將安欣抱下船。
安欣摟著他的脖子,看著眼前這片世外桃源般的景色,緊繃了許久的心弦終于徹底松弛下來。
這里,應該安全了。
“嚴先生,安醫生!”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聽到動靜的花姐從島上石屋的方向快步走下來,臉上帶著溫婉又熱情的笑容。
周海陸也拄著拐杖出現在上方,目光銳利地掃過安欣,最后落在嚴初九身上,微微點了點頭。
嚴初九讓安欣站穩后,這就向他們打招呼,“花姐,我們又來打擾你們了。”
“說什么打擾,盼都盼不到你們來呢,走,咱們上去吧!”
花姐一眼就看出安欣臉色不對,那狀態像自己之前流產的樣子,連忙上前攙住她,
“哎呦,安醫生,你這是怎么了?”
安欣只能含糊的應了句,“發生了點意外,受了傷,不太礙事的。”
不是流產,是受傷,那應該不是嚴初九的鍋了!
花姐微松一口氣,扶著她往上面走去。
“昨天老爺說你們會來,我已經準備好了房間,床鋪被褥也都洗過,曬干凈了。”
安欣禮貌的說,“辛苦花姐了!”
三人順著小路上去后,嚴初九又對站在院子里周海陸喊了聲,“叔!”
周海陸詢問,“路上還順利嗎?”
嚴初九自然不會說不順利,“還好,叔,花姐,安醫生需要在這里靜養一段時間,要給你們添麻煩了!”
周海陸擺擺手,“你跟我還客氣什么,你爸不在,我就是你的親叔伯,島上別的不說,清靜和安全還是能保證的。”
嚴初九深有其感,這個跟父親有過命交情的兄弟,確實把自己當成了子侄看待!
有時候,沒有血緣的親人,比有血緣的更靠譜!
花姐也跟著點頭,“就是島上條件簡陋,又粗茶淡飯,怕你們待久了不習慣。”
顯然,花姐還記得安欣每次來,飯吃得比貓還少。
不過這次,花姐的擔憂明顯是多慮了!
安欣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安欣,經過了嚴初九的血液改造,她胃口好得連貓都能吃下去。
在花姐帶安欣去安排好的房間休息的時候,嚴初九則跟周海陸進了主屋的客廳。
周海陸一邊給他沏茶,一邊忍不住低聲問,“初九,發生了什么事情?安醫生怎么會受傷?”
事到如今,嚴初九覺得有些東西明顯不能再瞞著周海陸了。
“叔,其實安欣也是當年事件中的一個無辜受傷者!”
嚴初九將安欣的身世,以及她的母親杜文珍被那些當成杜文娟而慘遭橫死的事情說了一遍。
周海陸安靜的聽完后,神色復雜,半晌才感嘆,“這個杜文娟,害了多少人,又連累了多少人啊!”
兩人敘了一通話后,花姐從外面走了進來。
周海陸便詢問,“阿花,安醫生安頓好了嗎?”
花姐點頭,“嗯,她的身體很虛弱,現在已經睡著了。”
嚴初九想起船上的魚,這就站了起來,“對了,我給你們帶了點魚來的!”
“你這孩子!”周海陸聽得失笑,這傻小子實在傻得可愛,“島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魚,你怎么還帶魚來呢?”
嚴初九撓了撓鼻梁,“我就是在來的半路上釣的。我現在去拿上來。”
花姐聽說嚴初九是釣的魚,猜想應該沒幾條。
阿平阿安那些保鏢也偶爾去釣魚,但收獲總是平平,只有下網才能捕撈到一些。
在嚴初九離開石屋去拿魚的時候,花姐也沒叫別人幫忙,只是自己獨自跟在后面。
兩人往順著石階小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