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淡然坐下,“這是我的位置。”
許瑾玄哦了一聲,拍了拍屁股便坐在了另外一側,對方才的事一言不發。
大概是習慣了,甚至還讓他染上了踢人屁股的惡習。
給了許瑾玄休息的時間,許瑾玄第二日便跑了銘盛樓喝酒。
皇城繁榮,達官顯貴更是數不勝數。
皇子皇孫尊貴,也不及嫡長公主生下的小世子尊貴。
先皇喜歡那孩子,就像當年喜歡嫡長公主一般,就連駙馬都要挑選這京中最尊貴的人。
可再如何尊貴,也不及皇家的一絲一毫。
所以許瑾玄才是世子,而不是公爺。
但先皇駕西而去,順國公府可就沒了依仗,那位小世子自然也沒了權勢。
“竟然還賜去了男妻,可笑,可笑。”
“那紈绔竟然還沒鬧起來?”
“鬧?如何鬧,陛下賜的婚,稍有不慎那就是滅族。”
“許瑾玄囂張了這么多年,可算是走到盡頭嘍。”
正開大門的雅間,將這些話都聽了進去。
酒杯落地砸了一個凹陷,許瑾玄起身就要去理論,卻被好友給攔住了。
“世子不必當真,那都是些酒鬼胡說。”
許瑾玄將人掙脫開,“我就是個普通人,今日也是要打死了他。”
管尋搖頭嘆息,說道:“這是皇城,富麗的皇城,你若真沒了這層身份,被人打死了也無關緊要,給了錢也就去了。”
這是事實,但許瑾玄不承認。
他們關上了門喝酒,世子還在氣頭上。
砸了酒壺,讓那些跳舞的人都滾了出去。
藝伎們紛紛逃竄,唯恐驚了這幾位的興致。
調轉話題,管尋問道:“還說這都半月有余了,怎么還未曾聽說世子爺說起家里的那位。”
那位自然是蘇漾,陛下賜下的男妻。
這半月里只有許瑾玄還在外胡鬧著,順國公府早就關門閉貼了。
許瑾玄坐下身,從旁邊好友那拿了酒壺來,重新倒了一杯酒。
一飲而盡后才說道:“這有什么可說的,不就是男妻,大驚小怪。”
“先前也不知道是誰左一句臟男人,右一句惡心的,那位蘇公子可是比你我都還大上幾歲,是不是皺紋纏臉,丑得人神共憤?”
“去,少打聽你爺爺的事。”
若不是見過蘇漾,許瑾玄還真看不出蘇漾的年歲比他們大幾歲。
如珍珠般肌膚,細膩白皙,一顰一笑皆是風情,但又不同于那些小倌,蘇漾周身的氣質獨特,更像是嬌養在家的小公子。
如今算是被他嬌養在了順國公府。
許瑾玄可是聽聞他在皇宮做書童,過得可不好,風吹日曬,還要做下人的活。
蘇漾的手嬌嫩,身子又弱,怎么能做那些事。
都是那些沒用的皇子,只會打哈哈,連個書童都護不好。
許瑾玄灌了幾杯酒,懊惱他時常進宮,怎么就沒瞧見蘇漾這么個妙人,讓他在宮中受了這么久的折磨。
“我可聽說他在宮內做書童,書童?你們知道書童是什么嗎?”
“什么?”管尋漫不經心的問道。
大家也是心知肚明了。
那人邪念起,“說不定那些皇子就喜歡那些柔柔弱弱的書童,蘇家那小公子沒依仗,這不就……”
酒桌翻倒在地上,許瑾玄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了那人的身上。
力道大得可怕,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許瑾玄壓在了身下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