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試探性的問:“阿奶幾時給你削過蘋果?”
分明蔣敘小臉一翻,話到嘴邊,他眉心涌動又憋了回去:“是北北姑姑削的,我記錯了。”
跟蔣敘時間待得久了,秦阮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不過轉念一想,畢竟孩子在接回蔣家前,在別的家庭待過很長陣子。
適應環境也是需要時間的。
“嗡嗡嗡……”
陳時錦給她打電話,秦阮起身走到陽臺邊去接:“媽。”
“公司的事你薛叔都跟我說了,看樣子他這次回來是盤算好的,打算往謝氏安插自己的人。”
她等了兩秒才提聲:“目前還不確定。”
從外表來看,謝南州帶來的女人還不足以構成威脅。
陳時錦在那邊催促:“阿阮,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你得催催香山項目了。”
對于蔣廳南這邊,秦阮更是壓力大。
“好。”
也就在陳時錦的電話掛斷不到十分鐘,手機再次響起。
蔣廳南在酒局上喝多了,曲時喊她過去接人。
深夜十二點半,秦阮驅車趕往富麗山莊。
包間一派燈紅酒綠,聚光燈下坐了七八個人,男男女女,橫縱交錯的坐著,曲時長驅打人群中起身,熱絡的跟旁側人說了句話,提步朝門邊走。
秦阮屏息等他。
曲時低笑悅耳:“來得還挺快,阿南在隔壁睡覺。”
“他喝了多少酒?”
“兩瓶純的。”
蔣廳南酒量很頂,不過大多數時候他不會喝醉。
曲時嘴里這兩瓶純的可不算量淺。
秦阮跟著他趕到隔壁包間。
現場出乎意料的平靜,蔣廳南沒躺床上,也沒喝到爛醉的窩在沙發里,又或者是蹲在垃圾桶邊狂吐,而是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一派如常。
遠處看你很難看出他喝了酒,近看就能顯而易見他眼神里的渙散。
“那我先回去了。”
曲時抬手跟他招呼下,退步出門。
從包間的布局來看,這應該是蔣廳南私人居所。
窗前擺放得有辦公桌,衣櫥里還有他平日穿的西服,跟一些日常家居裝,毛衣大衣類的。
房間很大,物件又少,顯得整體異常清冷。
蔣廳南收起手機,稀疏平常的語氣:“來了?”
“曲時說你喝醉了,叫我過來接人。”
許是她的幻覺,竟從男人眼里晃到一抹柔情。
蔣廳南往前兩步,視線筆直往她臉上打,好看晶亮的眼睛宛如一把引人深陷的魚鉤:“本來打算早點回去的,結果臨時過來吃飯,酒局上喝多了點。”
他總是這般,有意無意的表現出自己的誠意。
秦阮偏了下臉:“要現在回去嗎?”
“嗯。”
“你不過去跟他們打聲招呼?”
蔣廳南:“不用。”
兩人前后出門,秦阮習慣性的走在右后側方。
這個點的富麗山莊已經沒什么人了,稀稀落落往里走進來三人。
走在前頭的是個高大男人,穿著一套深黑色中山裝,眉眼俊俏凌厲,眼底之下又有幾分相似蔣在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