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微垂,餐間喝了點酒的緣故,音質比平常低幾分:“他訂婚你打算送什么?”
謝南州不缺錢,更不缺地位。
現如今京北總局一把手最得意的門生,這個名頭就夠他橫著走。
秦阮確實不知道送什么合適。
但這話從蔣廳南嘴里吐出來,頗有嘲諷的意味。
她情緒穩定,聲調平緩:“我送什么不也代表著蔣家?”
“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秦阮:“誰愿意吃虧,越能吃虧的人就會有吃不盡的虧。”
蔣廳南眼睛彎起,像極了一只心滿意足的狼,收起爪子,眉眼溫順,他蠕唇道:“我覺得定都那邊的房子挺合適送禮的,那個位置離他工作的地方也近。”
定都華府的房子一套兩千多萬。
她調侃:“你還真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想套什么狼?”
蔣廳南湊身過來,伸手拉住她這邊的安全帶扣上:“好好開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盯著前方的路,秦阮恨不得剖開他的肚子,看看他賣的什么藥。
“蔣廳南,我說真的,你別搞事,謝南州跟司昭挺好的。”
聞聲,蔣廳南挪了個比較舒適的坐姿,話輕輕淡淡的從他嘴里吐出來:“秦阮,我還怕你搞事呢!”
“你……”
“畢竟謝南州結婚,你才是那個最難過的人,我又不喜歡他。”
他能搞什么事?
“那你放心,我不會。”
她跟謝南州的恩怨情仇,早在六年前就斷干凈了。
“是嗎?”
或許是真的心虛吧!
就當她是虛張聲勢,秦阮解釋:“在謝家你也看到了,他對我跟我媽是什么態度,若不是非必要,連句話都不會說。”
蔣廳南坐在副駕上,一眨不眨的睨著她,貪戀欲望都寫在臉上。
他像是看穿了什么,然后裝作故意什么都看不懂。
她無忍:“你想說什么直說。”
“謝南州跟司昭訂婚的事我幫你張羅,你可以盡量回避。”
“好。”
陳時錦今天叫她回家,為的正是謝南州訂婚的事宜,女方父母提出這邊親人必須到場,沒有陳時錦的身份,他很難把司昭娶進門,看得出也是做了最大的妥協。
蔣廳南之前說的年底陪她走一趟謝家。
這次也算是擇日不如撞日的兌現了。
他很忙,能抽這次空也算是仁至義盡。
推門進屋,蔣廳南火急火燎的往她身上親啄,使盡渾身解數的要把她身體的火撩撥起來。
秦阮也不是吃素的。
說什么就是杵在那無動于衷,頂破天他把她身上皮膚揭掉一層。
蔣廳南氣笑了,捧起她的臉親兩口:“真能忍。”
她自然不會坦白剛才其實就差臨門一腳破防。
秦阮勾起沒心沒肺的笑:“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技術不行?”
這話別說外人,她自己都覺得違心,蔣廳南這個男人不光是生得優越,要哪行哪行。
他一只手捏住她的臉,往他頸窩按:“試試?”
秦阮是真不想跟他試,每回她都被動。
那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好似要一輩子被他牽著鼻子走,一輩子在他面前做個仰視者。
反被為主,她主動發動攻勢,手指從他鬢角的發絲穿過繞到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