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極少看到能把煙抽到優雅又好看的。
她淡淡掃了一眼,視線就輕易被他逮住:“阿阮,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人特別不近人情?”
相處以來,他真是少有這么一面。
“要我說實話嗎?”
蔣廳南將臉扭回去:“我不聽假話。”
“是很不近人情。”秦阮不吐不快:“北北這事本來也不大,說兩句安慰的話她心里會好受很多,你明明知道越是激她只會矛盾更……”
“我說的是對你。”
他輕聲打斷。
她腦子像是半秒內炸開了花,各種各樣的情緒席卷而來,擁聚糾纏在一起。
秦阮面上的警惕防范顯而易見:“對我什么?”
蔣廳南忽地伸手,從她左側耳邊穿過去,繞過她后脖頸掰正她的臉。
他手上的煙不知何時扔掉的,沒有一點動靜聲音。
視線盡數遮擋,男人的臉在面前放大。
他吻住她,一吻即分,低沉的嗓音如拉動的琴弦:“老婆,我們好好相處半年,不鬧矛盾好不好?”
臉抵著臉,幾乎沒有隔開的空隙可言。
秦阮渾身竄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強忍微笑:“好啊!”
“真的?”
為了讓他信以為真,她反抱住他,雙手不松不緊的扣在他腰上,模樣諂媚,像只曬足了太陽的懶貓:“約定好的事,我不會食言的。”
蔣廳南跟她在車里接了個很長很深的吻。
約莫十分鐘,或許更久。
退身時,秦阮兩瓣唇上又麻又脹,似在上邊抹了層黏膩膩的油。
蔣廳南的吻技向來了得。
他氣都不帶喘:“還想嗎?”
“你還有精力?”
她不答反問。
蔣廳南猛地再次扣住她的臉,迎著窗外吹進來的冷風,貝齒啃噬撕咬她下唇,再一舉進攻舌尖撬開她嘴探進去,他試圖以此一步步攻陷她最后的防守。
火鍋店門外走過來幾人。
嚇得秦阮連忙閉口,伸手去推他。
她那點力氣,不夠他一只手抓住,根本推不開。
她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謝南州跟司昭走到車旁,秦阮本能的要別開臉,盡量避開對面有可能撞上來的視線,蔣廳南預判了她的動作,掌心捂住她臉。
雙眼緊瞪,她恨不能咬死他。
奈何蔣廳南用舌尖攪著她的,秦阮沒法脫身。
怕什么來什么。
蔣廳南的車停靠位置又顯眼,加上他那更顯眼的車牌。
謝南州“不負所望”的朝這邊打量。
僅此一眼,秦阮看到他眼神里上一秒還是正常,下一秒被嫌惡唾棄取而代之。
最后是淪為死一般的平靜冷漠。
她呆在那,任由蔣廳南擺弄她的臉。
他故意的,故意做給謝南州看宣誓主權。
戲演完了,蔣廳南沒理由再扣著她。
秦阮掌心摁在他胳膊上用力往前懟:“蔣廳南,別欺人太甚,我是嫁給你配合你逢場作戲,但我最討厭被人利用,你何必演這一出給他看?他會在意你做這些嗎?”
謝南州連她都厭惡,又豈會在意他如此?
這一刻,她覺得簡直就像個笑話。
秦阮視線垂下,伸手用力去抹他親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