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好交代,先去漢南把珠寶首飾買了。”
林悅歷年都會邀請一些家族企業的闊太,禮物來往是必不可少的人情世故。蔣北北先進門,秦阮在車庫停車。
漢南珠寶城起初是京北況家的產業。
后來幾經轉手到了蔣家手里,林悅四十歲那年,蔣壽山以贈禮的形式轉到她名下。
這也算是給她們母子的一種間接補償方式。
秦阮邊往三樓走,接著蔣北北的電話:“我在一樓……”
忽地腳下頓住。
目光所及之處站著一男一女,距離她有十幾二十米,兩人身材極好,尤其是女人,頭小個高,標準的頭包臉,一身大牌logo,腰線往下全是皙白的大長腿。
隔著一段距離,她還是看清了蔣廳南那張臉。
女人巧笑的站在他身側,兩人保持一種欲遠欲近的距離。
“阮阮,你在聽嗎?”
秦阮表情不變,提步進電梯前多看了一眼對面,心口堵住一口涼氣,她淡然吐出:“在電梯里。”
蔣廳南每次都有不同的“驚喜”給她。
她總覺得女人在哪見過,那身段很是眼熟。
“三樓到了。”
電梯播報聲緊接著郎朗念出一遍英文。
秦阮腦海中閃過張面孔,那晚在富麗山莊傾身季崢身側的女人,同在蔣廳南身旁的是同一個人。
豪門水深她是知道的,但像這么赤裸裸……頭一回見。
季崢對蔣廳南來說,后者還得低頭叫一聲哥。
蔣北北從小跟著林悅逢場作戲,耳濡目染,對富太們的喜好了如指掌。
買的禮物也都是恰到其點的。
蔣北北在門口的檔口上看上條玫瑰金的項鏈,往秦阮脖子上一戴:“阮阮,這條項鏈跟你很搭,當我送你的新年禮物。”
蔣北北素來跟蔣廳南沒多大區別,財大氣粗。
只要她樂意的,錢從不緊手。
前腳進家門。
后腳沉寂了三天的微信頭像蹦出來。
蔣廳南只言片語:「晚上八點多回南灣。」
看到消息,秦阮還在玄關處默了半秒,緊而合上手機,伸手把另一邊高跟鞋脫下來放好。
蔣廳南這個八點是整整好的八點,一分不差,七點五十九進家門。
關上門就是八點。
秦阮在廚房熬宵夜粥,聽到門口傳來鎖門的動靜,她心下了然。
男人身上的酒味逼近,裹挾她整片耳背皮膚,像是把火在灼燒。
她低垂的眼眸轉動兩圈后,定在灶臺處的手背上,男人手掌寬厚,暴露的青筋根根分明,每一根都代表著他的力量感。
蔣廳南下巴依在她肩上。
兩人都沒開口,室內靜然了片刻。
他低聲問:“媽說你跟北北今天去漢南置辦年貨了。”
“嗯。”
秦阮悶悶嗯聲,拿起湯勺盛粥,蔣廳南兩只手似擺設撐在那,根本不入她的眼。
男人突然興致起,抬手掐住她下巴掰正她的臉:“這幾天可把我想死了。”
在熱吻落下的前一秒,她橫手擋在身前:“我去洗個手。”
蔣廳南是個聰明人。
看出她在躲閃,眼眸微垂的在她臉上來回打量了三四個輪回:“躲我?”
秦阮掀起眸子:“蔣總,您能不能講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