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錦得像是要將陳時錦吞沒,她做過黑工苦工,上過當受過騙。
二十七歲遇上秦峰算是陳時錦能攀上最高的枝。
她不遺余力,犧牲一切都要嫁進秦家,即便是忍受秦母百般刁難。
陳時錦從來都不是個甘于平凡的人。
所以,并不是秦峰不好,也不是他不夠努力,而是陳時錦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跟他一輩子。
秦阮的童年沒有爭吵打架,甚至可以說是平靜的。
哪怕陳時錦跟秦峰鬧離也是。
權力是她這輩子趨之若鶩的東西,這也能解釋她那般剛強的性格,還愿意照顧病臥床榻的謝聿青。
人很易滿足,也很難滿足。
取決于你能給對方的籌碼有多大。
蔣廳南打完電話,秦阮放下杯走出去。
兩人四目相對。
片刻鐘,終是她先開的口:“你之前的胃藥吃完了,我重新給你拿了些,放在二樓衣櫥下的第三個抽屜。”
這話怎么聽都像是沒話找話。
蔣廳南目光灼灼:“這么晚還不睡跑下樓查崗,是怕我今晚上不回家嗎?”
襯衫敞著,跟他平日的一絲不茍截然相反,倒是透出幾分雅痞。
秦阮勾起巧笑:“查不查又能怎樣,心不在這查到底朝天也留不住。”
“你留過嗎?”
問話突如其來。
她左眼皮跳得厲害,沉沉壓住:“我留不留重要嗎?”
秦阮確實出落得條款模樣好,身高有,腰有腿有,兩座雄峰更是傲人挺拔,寬松的睡衣也難遮住若隱若現的輪廓線條。
“吃醋?”
聞言,她咧嘴笑,能有多大咧多大,如聽見個笑話。
笑容從嘴角延伸到眼梢鬢角,秦阮道:“蔣廳南,我不是你外邊那些女人,也不懂得怎么討巧迎合你,想讓女人為你吃醋你去找她們啊!”
蔣廳南倒也不惱怒,模樣神態端端沉穩兩個大字。
也不知是無話可辯解,還是一語中的猜對了。
他沉默不語。
秦阮是不愛討巧的,轉身上樓。
手機在手心震動了好幾次,她邊往樓上走,邊翻開微信。
映入眼簾是一張安妮海瑟薇的頭像,備注孟海棠,一共四條信息。
秦阮依次有序的從上往下看。
「阮寶,我回國了。」后綴一個吐舌頭的表情包。
「晚上回鄴城看爺爺奶奶,你明天能抽空嗎?」
「我聽同學說你結婚了?」
「我這次回國定居,近幾年不打算再出去。」
大學四年,孟海棠跟蔣北北是她最好的朋友,兩年多前孟家家變,孟父在外濫賭欠下巨款,一家三口被迫逃離京北去了國外,這事秦阮也是據說的。
兩年間孟海棠極少與她聯系。
正當她扣著九宮格,打出一排字。
蔣北北的信息發過來:「孟海棠回國的事你知道嗎?」
秦阮先回:「她剛給我發信息。」
「你不覺得她回來得很蹊蹺嗎?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趕在鄒乘添離婚她回來,我都懷疑他兩是不是串聯好的,一個離婚,一個回國舊情復燃。」
她快速編輯好話,想了想刪除。
最后發的是:「當初是鄒追她,她沒答應,她另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