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上秦阮喝的酒并不算多,按照她的酒量,那都不到三成,是空腹下肚酒精在胃里造反。
她手指壓在胃處,輕輕下壓。
秘書盡收眼底,伸手去包里翻出胃藥,擰了瓶水遞過來。
秦阮半邊身子依偎著車座,睜眼扣下兩顆藥塞進嘴,合著水猛地吞咽幾口,藥片滑下喉嚨到食管,泛起淡淡的甘苦味。
“先回酒店。”
外邊風雪太大,她又穿得單薄。
一陣風吹過去刮得她整邊腳脖子都猛竄深寒。
秘書坐回駕駛位開車。
其間,秦阮的手機在車內嗡嗡嗡的響了好幾次,她沉闔雙眼沒接。
等再看她人時,已經閉目睡著了。
秘書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待她醒轉才開口:“秦副總,蔣總來西北了,說是晚上十點能趕過來,咱們要不要準備下?”
剛睡醒還有些懵,秦阮雙手摁著太陽穴來回打圈。
“你在車里等我,我上樓換套衣服。”
蔣廳南來得倉促突然,秦阮去接他時,身上酒味都沒散。
兩人對視了眼,他把行李箱往后備箱放,回眸瞥她的同時,聲亮出嗓:“喝酒了?”
她站在男人身后,但依然被冷風吹得繚亂。
秦阮張著僵硬的唇:“喝了點,他們組織的竣工宴,不去不合適。”
蔣廳南:“沒有什么是一定非去不可的,只是你自己抹不開那個面子。”
一語中的,事實如此。
他的一句話搞得就是在宣判她的虛偽。
“你怎么突然來西北?”
坐進車里,蔣廳南開始摸煙,捏在指間遲遲未點燃,下一刻他徑直塞了回去,煙盒揣進衣兜里:“前幾天去了趟晉城,順路繞過來看看。”
半月未見,沒有甚是想念,只有平靜下的局促。
秦阮緊貼著車門,總覺得胸口那股嘔意隨時肆意。
她忍了忍:“我這幾天就回京北。”
“下個月我要出趟國,可能得待一個多月才能回得來。”
秦阮大腦宕機半秒有余,快速回神:“嗯,好。”
車一路迎著風雪緩慢的朝酒店開。
許久后,蔣廳南狀似試探性的問她:“香山項目謝氏最多只能拿兩成,以及一些核心……你們不能參與,能同意嗎?”
說心不涼,也有一些涼。
但人貴在有自知:“同意。”
到酒店后,秘書識趣的驅車離開。
秦阮走在前邊,蔣廳南拖著行李在她右后側方一點,兩人相隔的距離但凡誰快半步,慢半步都能撞上。
“這里床不是……”
男人躋身進門,順手丟開行李箱,從后抱住她。
他喘著粗氣:“沒關系,我不介意跟你擠一擠。”
看不到臉,秦阮低聲道:“先去洗個澡吧!”
蔣廳南握著她兩邊手腕不松:“跟你結婚半年除了你,我沒碰過別的女人,你不用這么顧忌的。”
越有錢的人越怕死,怕錢沒花完人沒了。
就算玩得花也是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
秦阮剛一轉身,傾倒而下的吻堵住她的嘴,嚴絲合縫。
蔣廳南右腿往她腿間卡,頂在墻上,雙手捧著她臉仰起,他耐心又執著的引導她加深這個吻。
她像個調皮不服管的孩子,總是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