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廳南也不計較,笑意加深:“是我先叫人搬,還是等你出院一起?”
“你叫人吧!”
男人的辦事效率毋庸置疑。
她出院前一天晚上,南灣騰空,所有的大小物件一并挪去粵海。
蔣廳南知道秦阮念舊物,粵海滄瀾的陳設裝潢同南灣近乎全然一樣。
換了個地方過著同樣的日子。
男人高挺的身姿站在玄關口,伸展開雙臂來抱她:“以后這是我們的新家。”
經歷場肺炎,秦阮猶如脫了層皮。
人清瘦一圈,本豐腴的面頰眼看瘦弱削小,倒是更突顯那凌厲且漂亮的下頜線,帶著英姿的知性美。
為了照顧她生活起居,蔣廳南聘請名保姆,跟他們同吃同住。
秦阮慣愛清凈,養病這幾天平日里盡可能窩在二樓主臥。
離奇的是。
至打她病好,蔣廳南像變了性子,按時準點回家,偶爾會跟她坐在一張飯桌上談論商業合作的瑣事,每當這時,她都顯得話語格外出挑明艷。
人在擅長的領域,談吐都是帶著光的。
這一刻在秦阮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具象化。
她喜歡做生意,也很擅長商業版圖。
如果不是受制于謝家這層關系,秦阮可以很好的規劃人生。
她也一定會成冉冉升起的那顆商圈新星。
夜色撩人。
落地窗前撐著一盞暖暖的燈,里外燈光呼應照在彼此臉上,形成一抹旖旎。
地毯的毛絨熱,秦阮喝得醉醺醺的去伸手拽,力道用得大,她踉蹌著往下跌,臉撞進男人滾燙起伏的懷里。
迷離的眼神瞬間開了道光,她睜著眼看他。
像是忍著委屈的問:“明明是為了她,為什么要讓我跟著背半口鍋?”
蔣廳南垂目睨人。
知道她在計較他作弄季崢的事。
秦阮不是能受委屈的人,許是經歷一場病,又加上恰到好處的酒,削弱了她不少的性子。
算不上矯柔,但一定是惹人憐惜。
暗色下,他的眼底晦暗成蔭。
她猶如被逼到急處痛處,懶懶的,慢慢的把爪子伸到他面前,試圖用手去扣他的臉。
蔣廳南不避不讓,秦阮兩只手扣在他下巴上,狠狠的幾道紅痕劃過。
疼是真的疼。
他唇角微不可察的牽動一下:“鬧夠了?”
“憑什么說我鬧?”
秦阮睜大眼,眼球里霧氣蒙蒙,好似下一秒能直接涌出眼淚。
幾乎是瞬間的事,蔣廳南內心跟身體的渴望一觸即發,深如潮海,他捧住她臉親,卷走她的舌,裹住她的整片唇,在她嘴里掀起波瀾巨浪,不休不止。
女人虛弱得很,一分鐘不到氣喘吁吁。
眼淚也被他逼了出來,順著臉往下掉。
溫熱潮濕掉在手背上,蔣廳南動作止住,有一瞬的失了神。
再以很快的速度恢復:“哭什么?”
她不出聲。
秦阮幾乎喪失意識,臉跟身體同樣的火熱難忍。
有人在她心上澆了一把火種,足以燎原之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