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他,秦阮反駁得很輕松:“我害不害孟海棠跟我愛不愛蔣廳南,存在的聯系無非就是為情殺人,難道你們警察沒想過,我也許只是為了鞏固地位也可能……”
“所以你……”
她冷聲打斷:“不是我,我沒做過。”
看著謝南州逐漸松緩下來的臉色,秦阮有種報復極爽的錯覺。
她終究還是恨過的。
不然也不會覺得爽。
人啊,總是在某一個時刻說著不在意,卻又總是在下一個時刻想著怎么討回來。
謝南州最終心安到連下頜咬肌都消失了。
他起身,聲音還嵌著幾分冷淡:“到時候警方會過來找你做筆錄。”
秦阮覺得好笑:“所以二哥你這算是通風報信嗎?”
嘴里說著狠話,眼里沒有威脅。
謝南州是個辦案能力極強的警察,怎會看不出她這點小心思。
“你可以當作是。”
以前他是個沒有溫度的冰塊,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
從西北回來后,他變的何止只是那張臉,若不是蔣廳南私底下跟她講過陳嘉豪的事跟司昭有關,秦阮都要懷疑是不是司昭給謝南州做過思想教育。
她說:“謝謝二哥,這也算是一份恩情,日后再還。”
離開前,謝南州叮囑她:“秦阮,這件事可大可小,別意氣用事耍小孩子脾氣,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里多掂量。”
其實謝南州事前來通知她。
已經算是原則職業上犯了規。
當天下午謝氏樓下來了兩名辦案民警,一老一少。
知道他們要調問什么,秦阮早就做好應急回答。
不說滴水不漏,倒也是邏輯條理清晰客觀。
年長的警察在起身的同時,朗聲問:“蔣太太跟蔣先生的夫妻關系歷來可都好?”
聞言,秦阮腰直起到一半。
她站直,不加掩飾:“夫妻之間哪有歷來都好的,平時也沒少吵吵鬧鬧,跟平常夫妻沒兩樣。”
對方點點頭:“那就不打擾了。”
秦阮站在門內靜靜的看著小助理將警察送出去。
她剛拿起手機,蔣北北的電話打進來:“阮阮,孟海棠真出事了。”
“我知道,警察剛來過我這。”
“他們懷疑你做什么?”
事到如今,秦阮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她出事前些天去見過你哥。”
蔣北北生生默了好幾秒:“孟海棠藏得可夠深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人在人民三院。”
“行。”
蔣北北急匆匆打蔣氏趕到醫院。
迎面碰上個熟悉的面孔,她回眸瞧了好幾眼,認出來者是余群:“學長?”
“蔣北北?”
兩人相視一笑,笑意退后余群嘴角牽起幾分苦澀:“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近來可還好?”
余群當年追蔣北北可謂是轟烈炙熱。
像書里說的愛人就要愛到飛蛾撲火才夠刺激。
他是刺激了。
蔣北北躲了。
余群穿著件墨綠色的毛衣,踩著高定皮鞋,冷艷的眉眼間早不存稚氣,留有深沉的矜斂,蔣北北打他臉上掃過時,心底驀然一沉,她恍然意識到匡祈正跟他好像。
她牽強的擠出笑:“挺好的,你呢,聽說出國了?”
“出去了幾年,半年多前老爺子讓我回來接管家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