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蠕了蠕:“你怎么來了?”
趙輕澤聞聲巡視過去,看到蔣廳南那張臉時,他眸子驀然間有股震懾。
氣場在蔣廳南身上都是令人害怕的。
“來找你。”他淡淡的說。
秦阮視線投送到趙輕澤這邊:“你先過去,我有點事處理。”
趙輕澤性格爽朗,但不是不會來事的人,這形勢一看就是兩人私交頗深。
他點點頭三步兩回頭的走到對面馬路。
生怕出事,還頻頻往這邊望。
蔣廳南勾唇一笑,笑里藏刀:“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小迷弟了?”
不聽也覺得他臉上那笑是諷刺勁。
秦阮懶得解釋,心底藏著幾分惡氣:“有事可以打電話,何必麻煩跑這一趟?”
“每次問你的話,一次確切答案都不愿回?”
“我爸警校的學生。”
蔣廳南上下打量她兩眼。
秦阮穿著很是隨意,隨意到好像她壓根沒考慮過走出幾里地那種。
上半身穿了件松松垮垮的針織衫,袖口還燙了個大洞,毛線化線,洞口周圍刺刺拉拉的。
很是影響美觀。
下半身白色醋酸休閑褲,腳上一雙黑棕色人字拖,幾根白皙的腳趾露在外邊。
知性在她此時的身上蕩然無存。
打量完。
蔣廳南微掀深眸:“這兩天為什么一直不肯接我電話?”
沒有上百次,他也打過五十多次,她一次不接,情緒上頭直接關機冷處理。
一個在京北,一個在岄城,相隔著將近兩千公里的路程。
蔣廳南就像是真的忍到了極致,又偏偏要彰顯他那點極強的素質。
所以以至于秦阮看到的人臉,是一張還算可觀的。
她吸了吸鼻子:“假話是我沒空,真話是我不想接。”
“我去找過謝南州。”
秦阮嘴里磨得牙根疼:“有意思嗎?”
“我覺得很有意思。”
“見就見了,干嘛來跟我說?”
蔣廳南:“畢竟警察做小偷我還是第一次見。”
“他偷什么了?”
男人理直氣壯:“偷了我最在意的人。”
她看懂了,她越是在乎謝南州的事,他就越要以此要挾她,戳她痛點。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去見見宋小姐,順便跟她談點我跟你之間的事,跟她沒有過的事。”秦阮脾氣一瞬間就上來了,越說眼睛越紅:“也對,你兩早就上過床了吧?”
哪有幾對情人熱戀是柏拉圖的。
就算他能忍得住,那宋文音呢?
蔣廳南站在她面前,冷得像尊冰雕。
秦阮直勾勾看著他,慢慢收起臉上的表情:“你不是去見她了嗎?”
為什么還要跟來岄城?
是見完了,才想起這邊的她,還是宋文音不待見他,才想起她。
秦阮的心真正被狠狠捅了一刀子。
鮮血淋漓。
她甚至連臉部神情都有些控制不好。
蔣廳南穿得很符合岄城的時節,黑褲薄毛衣,秦阮目光垂下去,盯在他毛衣的衣擺處。
他說:“說完了?”
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