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順勢又去摸他的臉跟脖頸,燙如火燒。
“蔣廳南,你怎么這么燙?”
在院里吹了大半夜的風,蔣廳南肚子里一股涼意。
他雙目緊閉,眼皮浮腫,人往被窩里壓得很深,恨不能鉆進去。
秦阮滴溜溜下了床,去老舊的抽屜里翻體溫計。
家里保留的體溫計還是那種老款式的。
甩好體溫計她架著蔣廳南一邊胳膊塞進去,怕他不聽使喚掙脫掉,還用一邊手抵著。
等了六七分鐘取出,體溫計溫度直線飆升到40度高燒。
秦阮有些倒抽涼氣的驚駭,她提步下樓去擰濕毛巾。
一并在柜桶里取了幾顆退燒藥。
蔣廳南逼近神志不清,嘴里嘟囔,兩邊臉頰滾燙得火紅,伸手上去跟觸著燙紅的烙鐵。
她一邊搗鼓幫他物理降溫,一邊塞藥,男人嘴還算軟。
秦阮是硬塞進去的。
忙完一通,天都快亮了,她困得兩只眼皮直打架犯抽。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蔣廳南高燒總算是險險往下退了幾度。
他半睜著眼,側臉貼在床沿邊,頭疼欲裂得像是要炸開。
刀片拉嗓子,鼻孔堵棉花,聲音出不來,氣也喘不好。
秦阮眼底兩抹黑,站在窗邊給他掰藥粒,一顆一顆的數清楚遞過去:“先把藥吃了,要是能完全退燒下午就不用上醫院。”
男人手掌一攤,再往嘴里一塞,水都不用將就直接打圇吞。
她嚴重懷疑蔣廳南根本沒味覺神經。
極苦的藥粒在他嘴里跟嚼糖似的,眉都沒蹙一下。
秦阮水還握在手上,他已經吃完藥了。
蔣廳南邊穿衣下床,邊說:“不是要去菜市場嗎,現在趕不趕得及?”
“你在家吧,我去買菜。”
她穿了套嫩綠色的睡衣,上擺一圈做工粗糙的刺繡,鳳不像鳳,龍不似龍。
他看著倒像條蟲,可愛中又透著些滑稽。
秦阮彎腰穿鞋,白皙的小腿皮膚露出一大截,蔣廳南發燒身子弱本是一腔清心寡欲,她伸手撓腳踝,撓得那處白里透紅,映得那踝骨處性感又欲。
身體上的觸動也就一瞬的事。
他眼神無意的往她胸口跟腿中瞄。
意識到男人灼烈的視線,秦阮砸吧出聲:“好好養病,別胡思亂想。”
被揭穿心思,蔣廳南轉開眸,深沉的吞了吞口水。
身纏病榻,心卻蕩漾,確實不是什么好聽的事。
“幾點回來?”
“就去一個小時。”
“跟爸那學生?”
這幾日趙輕澤跟著打住在家里,蔣廳南沒來之前,趙輕澤上跟下跟的隨著秦阮,打他一來他性子都收斂了不少,變得一本正經,說話辦事都得看秦峰的眼色指示來。
蔣廳南話里都是怪氣。
秦阮也就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否則懟得他啞口無言。
“人家比你小十歲,你都能當他叔了,能不能別對一個小孩這么大氣性?”
或許是年齡擺在這。
蔣廳南沉沉的眼皮撐起:“他可不是小孩,也只比你小了四歲。”
很多時候,秦阮真的覺得他就是在意,就是吃醋吃味。
但蔣廳南變臉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