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眸,入目是男人一張精銳如焗的深眸。
他的臉隱匿在陰影下,半邊修長小腿露在燈光外,黑色西褲料子質感極好。
女人喉嚨翻動,吞了吞唾沫大膽的問:“蔣先生,您還需要點什么別的服務嗎?”
秦阮就說過他那張臉擺在那,都有女人生撲。
聞聲,曲時跟裴政之都往這頭瞄,沒出聲叫走人。
女人站在燈光底,眉眼利落好看,瓊鼻挺拔,唇形不是傳統的櫻桃小嘴,有些稍稍的豐滿厚實,裸粉色的口紅尤如點睛之筆,令她整張臉飽滿嫵媚。
仔細看,生得幾分似秦阮。
要說這世上相似的人真不少,但在雁巢笙遇見像秦阮的還真不多。
她一不是網紅明星臉,二不是大眾美人臉。
好看是好看,可那種好看絕對稀有。
起碼曲時三十歲來閱女無數,所見之處想再找個像秦阮的幾乎無。
蔣廳南嗓音醇厚:“叫什么名字?”
“江亞疏。”
蔣廳南彎腰,身姿往酒桌前傾近,愈發看清女人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女人晶亮的眼珠里蕩漾著水波。
他別開視線摸煙點燃,半瞇起眼:“抽不抽煙?”
女人:“不抽。”
曲時露出笑容:“那個……我們要不要先出去回避回避?”
嘴里吐著聲,他人已然起來了。
人走徒靜。
女人在觀察蔣廳南的神色:“蔣先生……”
蔣廳南手指輕落,一截煙灰落進水晶煙灰缸中。
他掀動眼睫,眸光半露,夾煙的手指湊近,指尖抵在女人胸牌上翻轉,嘴里喃喃念道:“江亞疏……聽說你之前是京大的學生,為什么來這種地方上班?”
女人眼底一閃而逝的難堪。
她說:“家里需要錢。”
下一秒,男人手指抽開:“需要多少?”
女人詫異的抬頭,蔣廳南重復:“需要多少錢?”
江亞疏嘴角一抽:“蔣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空曠的包間,四處極靜,大理石的酒桌上那幾杯晶瑩剔透的酒底泛著光。
蔣廳南也不跟她虛與委蛇:“你不是問我需不需要什么服務,我總得跟你談個合適的價格吧?”
她繃緊的眼神徒然間放下警惕:“一次是一萬,包夜的話……”
“那就包夜。”
江亞疏有一瞬的錯愕,來雁巢笙一個月,她頭一回遇見如此爽快的客人。
“那個我得先去跟經理打聲招呼……”
不等她講完。
蔣廳南眉梢微挑,他壓著手指里的煙摁滅進煙灰缸,朗聲開口:“我要是沒說錯的話,這單生意你頂多拿個兩萬的提成,倘若如果我私下給錢你能拿走全部。”
江亞疏頓住:“蔣先生,您這是?”
“我待會把車開進來,你從后門下去。”
江亞疏按照蔣廳南的安排,打雁巢笙后門溜走。
被發現大不了按曠工處理,頂多扣個千把塊錢,但她能拿走蔣廳南給的六萬。
漆黑的邁巴赫停靠在路邊。
她上前扣車窗。
車門落鎖,江亞疏推門上車。
車廂內開著燈,蔣廳南正襟危坐在副駕駛,開車的是他私人司機。
江亞疏對一切都很陌生,天然的產生防備警惕感:“蔣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