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單手握方向盤,聽蔣北北在電話里嘆聲:“阮阮,我覺得余群就是故意回來報復我的,今兒在漢南遇見他,話里陰陽怪氣,那張臉看著不稀奇,眼神真叫人生氣。”
“你想多了吧?”
蔣北北反駁:“真沒,我就覺著他不對付。”
余群跟蔣廳南打交道,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秦阮:“實在不行你避著他點?”
“切。”蔣北北又高傲:“他以為他誰,我還得避著他走?”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在意他,何必管他怎么做。”
話雖如此,但蔣北北心里翻騰。
她自詡跟余群不對眼,可他一出現,她又做不到淡定從容。
“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秦阮哭笑不得,索性把手機調到免提:“祖宗姑奶奶,你又怎么著了?”
“我總覺得他跟以前不一樣。”
“你別跟我說你喜……”
“哧……”
劇響的剎車聲,幸好她眼疾腳快,趕在前車超車時一腳剎車下去踩到底,寶藍色的超跑明明已經超過去,居然降速緩停在右車道外的行路邊。
秦阮的車也被迫停下。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她整片薄背濺起冷汗,頭皮發麻。
慢半秒兩車相撞,輕則車頭不保,重則車毀人亡。
驚魂了好幾秒,她撐著車門喘氣。
“叩叩叩……”
車窗被敲響。
四周一片漆黑,幾顆樹的薄枝被風刮打得刷刷作響,這地放眼方圓十公里都不見得有一戶人家。
秦阮心驚,扭著臉去看窗外的人。
映襯著車里的燈,她根本看不清外邊人的臉。
只見那人確實長得高個,站在她車前還得佝僂腰桿壓著腦袋。
對方連扣了幾下沒見開門,索性繞到車頭對她招手。
說不怕是假的,秦阮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后邊再開進來一輛車,燈光打在那人臉上,她才勉強看清,是一副生得極好的皮相,細長狐貍眼,臉蛋有棱有角又格外的小巧精致,透著一臉的雅痞氣。
男人朝她招手,示意她開窗。
另一輛淺灰色的大g里也同時走下來兩人,看模樣是一伙兒的。
個個生得都不差,氣質出眾。
秦阮也是提著心把車窗往下降了五分之一。
狐貍眼的男人:“美女,沒嚇著你吧?”
她怕對方偷襲,眼睛死死盯著他:“有事?”
“不好意思啊,車壞了。”
男人勾唇笑,笑起來那張痞氣的臉愈發生動,真像只狐貍。
秦阮:“你剛才差點撞到我。”
“不好意思,你人沒事吧?”
“還好。”
男人又問:“你怎么一個人下山?”
面對陌生人的詢問打探,秦阮本能警惕:“朋友在后邊,待會就到。”
她剛說完,聽見剛從大g上下來的男人粗鄙的喊道:“臥槽,阿醒,瞧你這車給你造的,估計你今晚怕是開不下山了,得,幾百萬的車等著撂這吧!”
賀明周說著往他這邊瞅,秦阮也恰好看過去,兩人四目相對。
賀明周登時露出張明艷笑臉:“喲,這山里哪來這么個大美人。”
兩人不說開的車都是高檔貨,面相上看也不難看出很有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