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她聲音不大,相反的還很小,語氣里是不掩的狠勁。
仿佛他但凡不松手,她能沖上去咬斷他的手筋。
蔣廳南是個不畏強勢的主,他心里門兒清,手勁加重,直接撓惱了秦阮,她伸手抓住他手指往外掰。
手指都快陷進去肉里。
兩人還在原地一陣奮力的掙扎,許久秦阮摳累了停下動作。
眼神不饒人:“你到底想干什么?這樣有意思嗎?”
不知道打哪兒來的愧疚心,或許是那日她當著蔣廳南的面同霍汶希講她不愛。
蔣廳南只是一味的控住她,又不講話。
他眼睛一眨不眨,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秦阮動不了:“是那日覺得自己沒了面子,想報復我對不對?”
她揪住他衣領,變成質問:“你說話啊!”
蔣廳南的臉幾乎是被迫的狀態,抬得更高了一些,秦阮這才看清他眼底蘊藏的那幾分憂傷,跟男人臉部五官的精致好看很是違和,她手指稍微松退幾許:“在這堵我干什么呢?”
“秦阮,你一定很開心吧?”
他一出聲,嘴角牽起。
聲音里滿是藏不住的滄桑跟悲沉,令人有種不忍心再傷害的沖動。
秦阮不否認她還是愛他的。
忘記一個人沒那么容易,除非你本身就是個三心二意的人。
當蔣廳南突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秦阮甚至當場是懵的。
她推不開,索性也就不推了,任由他拽著她。
秦阮松懈下渾身繃緊的那股勁,笑得很肆意的道:“我?你覺得我為什么要開心?為了讓你痛苦,讓你過得不舒服,我就開心嗎?”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矛盾跟過不去的仇。
蔣廳南很圇囤的咽下口唾液:“上車說。”
她被他重新推進車里,秦阮瞬間逃脫了掌控。
本能反應去反抗他,蔣廳南到底還是比她更敏捷,即便是在喝完酒后的情況下。
他一只手扣住她胳膊往車座上摁,緊隨是另外一只。
至于他整個人是重心往下的壓在她身上,幸虧此時周圍沉寂無人。
車門敞開著,秦阮提心吊膽的:“有本事你像兩年前那樣,這一次直接把我掐死。”
她的眼睛也是如血一般的緋紅不堪。
“好啊,我跟你一塊去死。”
“蔣廳南!”
秦阮情緒繃不住的低吼,吼聲在車廂內肆意回響。
蔣廳南胸口起伏,他唇瓣咧得更大,撲身下來親在她脖子上,她嚇了一激靈,身板全然僵在那不敢動彈,許是意識到她的反應,蔣廳南唇部上移,挪到她嘴邊,用貝齒輕輕去碰咬她的下唇。
秦阮只感覺到麻麻痛痛的感覺。
大腦有那么片刻是宕機,無法自行思考的。
反應過來,她狠口咬下去。
兩人的嘴里剎那間充斥滿血腥味,腥味沖擊她的喉嚨,像是要封喉一般。
秦阮還是收了口,沒敢往狠里咬他。
見狀,蔣廳南嗤笑聲擠出:“怎么?是不敢還是沒舍得……”
“嫌臟。”
嫌臟兩字深深打落進他心底,那種感覺真就讓他自己都覺得他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