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或許并不需要。
“你想要ht東亞總區副總一職,我一句話的事。”
所以呢?
秦阮在心里暗暗的問自己,蔣廳南這是在給她出難題,還是在威逼她做出相當于他有利的選擇?
可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她想要的,這無關她跟蔣廳南有何種恩怨。
換作任何人,她都一樣。
秦阮高傲的仰起臉,在對視上男人目光時,眼神顯得無比堅定不移:“哪怕你給我一百次機會,又或者說你今晚在車里把我睡了,我也不可能做這個選擇,話你還是收回得好。”
蔣廳南見過她的倔強,這次是最為深刻的一次。
他的心跟情緒在慢慢的跌落。
曾經他無數次能用手里掌握的權勢留住她,讓她討好自己。
讓她陷入委屈都不敢與之自己反抗。
到底是天公不忍,風水輪流轉,該輪到秦阮來狠狠的虐他。
“我很愛你。”
“晚了。”
秦阮的眼里似有淚光,但也僅限于一秒鐘的時間,蔣廳南想看個真切,終究是不能。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消逝,他兩邊腿跟胳膊舉到發麻發酸。
蔣廳南想過連最后的一點尊嚴都不要的去挽留,他不是拋不下,是秦阮不會心軟的。
那晚蔣廳南走得很是狼狽,他衣服上還留著血跡。
在秦阮家樓下抽了半宿的煙才堪堪離去,她明明知道,可就是沒下樓找過他。
第二天早上到家時,蔣廳南渾身都濕透了,夜里的雨水盡情沖刷的不止他身上的衣服,還有那顆沉痛無比的心臟,他總覺得有一天他會真的耗死在她身上,害怕慌張,不甘遺憾。
蔣北北找到他的住址。
拉開門的瞬間腳步條件反射往后退,門里濃烈的煙酒味逼人。
“咳咳咳……”
她一邊摸到玄關處的壁燈打開,一邊捂著口鼻試探性的在屋里張望尋人。
客廳里一片狼藉,滾落的酒瓶跟煙盒。
還有些衣服橫七豎八的丟著。
同一片屋檐生活了二十多年,蔣北北是第一次見蔣廳南如此的狼狽,不修邊幅。
他整個人很頹廢的窩在沙發旁邊,寬大的身形歪歪斜斜的倚著扶手。
面上不知是痛苦,還是宿醉后的麻痹。
蔣廳南蹙著五官,許久的時間才緩過來,長吐了口氣,聲音嘶啞得不像話:“你怎么來了?”
蔣北北好幾秒都沒回過神,甚至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她噎住心底的疑問跟錯愕,提聲道:“媽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才叫我過來看看。”
蔣北北試圖去撿起地上他的手機,屏幕已經壞得差不多,摔成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蛛絲網狀。
蔣廳南胡茬泛青,白眼珠緋紅,眼底是一片淤青。
“你熬了幾個夜?”
蔣北北放好手機,轉身來繼而問。
她更想問的其實是另一句,只是那一句蔣廳南未必肯回答她。
“今晚。”
“你身體才好沒多久,別抽那么多煙,對肺不好。”
蔣廳南反應遲鈍,好半晌才輕吐出一句“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