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站在夜色下,凸顯嫵媚矯柔。
一瞬間的沖動。
蔣廳南竟然想伸開雙臂,沖過去抱住她。
秦阮看破也戳破:“你想抱我?”
“我表現得有那么明顯嗎?”
她說:“你的臉會說話。”
蔣廳南是真醉了,喉嚨里開始逐漸發熱,唾液在舌尖分泌著酸澀的味道,他喉結穩穩的翻動幾下,眼神里冒著一股復雜的神情:“東西是我在岄城找爸帶我去買的。”
他叫秦峰爸。
這一聲爸,似刺進秦阮血肉里的尖刀。
扎得她遍體鱗傷,她抿了好幾次唇瓣:“你叫他爸,他不一定愿意認你。”
天底下沒有不疼女兒的父親,何況秦峰還知道蔣廳南對秦阮的所作所為。
蔣廳南低聲笑了笑。
他聲音低沉得快聽不見。
秦阮聽到他說:“阮阮,我也覺得好累好累,真怕哪一天自己就追不動你了。”
她唇角抽搐下,擠不出話來。
心里是難言的滋味,不酸不疼,倒如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住,喘不過氣來。
蔣廳南又安慰的自嘲一笑:“不好意思,今晚應酬喝多了。”
昏暗下,秦阮很難看清他臉上的細微神態,但聽他講話是能聽出的,加上他身上濃烈的酒味。
“你有胃病還喝那么多酒。”
她剛說完就后悔了。
因為蔣廳南敏銳的察覺到她異樣情緒,他不動聲色的邁著步伐在往她面前靠近,直到男人重重的氣息從她頭頂往下喘,秦阮都不敢抬起臉,屏住呼吸,一秒,兩秒……
終究是她沒忍住,抬眼:“蔣……”
帶著酒味的柔軟覆蓋在她唇上,堵住她喉嚨里往下要說的話。
蔣廳南根本沒抱她,也沒掐著她,秦阮卻覺得生生被人控住了。
她雙腳站定在那動彈不得,仿佛腳底板長了釘子。
蔣廳南氣息很不穩,時輕時重,他用牙齒咬她的下唇。
玩鬧過后,他抵著她的唇不放:“每次叫我名字,我真想弄死你。”
秦阮狠抽了口氣,她杵著沒動。
幾秒后,冷聲:“像兩年前報復我那樣嗎?”
她是懂得用何種方式破滅蔣廳南心底熊熊燃燒的火焰的,一盆冷水下去澆透,連一點復燃的灰燼都不存在。
“覺得我該死?”
秦阮抬起臉頰,面容上無多情緒,是她故意繃著,她一字一句:“你是挺該死的。”
一根結實的胳膊攬上后腰,將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困在其中,蔣廳南拽著她身姿往前頂,幾乎是身貼著身的程度,他說:“那你得好好想想,怎么讓我死得沒那么痛快。”
她伸手往他胸口推,蔣廳南自然不讓,兩人極限拉扯。
秦阮口出不耐:“你還真是攆不走的狗。”
“放心,那也只能是你一個人的狗。”
她沉口氣,吞咽情緒:“你還真是如兩年前一般,一點都沒變。”
蔣廳南:“我哪敢變,怕你認不出。”
秦阮順手繞到他腰后,也是用力死死的掐住,不怕他不痛,就怕她不痛的力道:“蔣廳南,你喝多了還那么多話。”
眼前的男人突然間就不做聲了。
用那種深沉到令人駭然的眼神盯著她看。
“你這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