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驚呼,“蘇小姐,你……”
蘇南冷眼,“干什么?你一個伺候人的下人還想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不成?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讓你在這里當不了差!”
林嫂家境貧寒,這些年全靠在荊家幫傭,才讓一家人生活無憂。
縱然心里憤憤不平,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藍桉面對蘇南的囂張,隱忍地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對林嫂道,“你上去吧,我沒事。”
林嫂只能憋屈的離開,剛沒轉身走兩步,蘇南又冷冽地喚住她,“站住,我老公把她關在這里,明明不讓任何人給她送吃的,你是聽從了誰的旨意,擅自主張到這里獻殷勤?”
林嫂剛要開口說話。
啪——
一記狠重的耳光已經甩到了她臉上。
“這一記耳光是要你記住,在這個家里,我才是女主人!”
“蘇南,你不要欺人太甚!”
藍桉憤怒的要起身制止她的暴行,奈何身體沒有一點力氣,剛沒起身就又癱了下去。
“滾!”
林嫂捂著臉走了。
待酒窖里只剩下兩人后,蘇南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冷笑,“我欺人太甚?我就欺你了,你能奈我何呀?”
“你以為你能囂張到幾時?早晚有一天,小叔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早晚有一天,他能看清我的真面目,可惜這一天,你是看不到了……”
蘇南幸災樂禍的又是一陣陰笑。
藍桉目光一頓,“你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是可以陪釋川天長地久的人,雖然這次婚禮沒舉行成功,但他已經答應我了,等我身體恢復一陣子,會重新舉辦婚禮,至于孩子嘛,我們以后有的是機會,重新再造就是了。”
藍桉咬牙切齒,“蘇南,你真的狠毒至極,為了算計我,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
蘇南目光冷了下來,腦海里回憶起幾天前同事跟自己說的話,因為是在她用了藥的情況下才發生的關系,因此精子質量并不好,受精后的受精卵出現了畸形。
明知道這個孩子不可能存活,她還是強行植入了自己身體里。
與其等著他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動流產,不如成為她手里的一把刀。
因此,在藍桉第一次找上李靜,李靜便將這件事報告給了蘇南,于是她決定將計就計。
在藍桉挖坑之前,挖了一個更大的坑等著她跳。
并且讓李靜狠狠將她推倒在地,彼時她已經提前吃了墮胎藥,她就是捏準了,荊釋川了解她母憑子貴的心情,絕不會拿自己的孩子當籌碼。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那個孩子先天發育不良,是不可能來到這個世上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明明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還說我狠毒,虎毒尚且不食子,我能為了你這樣一個賤人,去傷害我和釋川的骨肉嗎?”
蘇南視如敝屣的話說完,又冷冷丟下一句,“你就在這里繼續和老鼠為伴吧,別指望我老公會來看你一眼,像你這種沒人要的垃圾,就該待在這陰暗潮濕又臭烘烘的角落里!”
……
三天了,藍桉滴米未進。
而這三天,荊釋川也一步沒踏進荊園。
他的電話每天都被炮轟,“你把那個賤人放在地下室關著干什么?還讓人守著大門不讓我們進,你怕我們弄死她了是不是?”
“我告訴你,你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她害死了我荊家第一個孫子這筆帳,我早晚要跟她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