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蘇南便來到了荊園。
昨晚她給荊釋川打了很多電話,他都不接,給黎陽打,他也不接,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一見到荊釋川,便關切詢問,“釋川,你昨晚怎么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
荊釋川坐在沙發上,倏地抬起自己噬血的雙眸,蘇南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她還從未見過那樣可怖的眼神,仿佛要將她挫骨揚灰……
“釋、釋川,怎、怎么了?”
蘇南被他嚇得語無倫次。
陰鶩起身,荊釋川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早就知道藍桉患病的事了吧?”
為什么她那天彎腰撿個手機,莫名就要跟藍桉喝酒。
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蘇南瞪大雙眼,極力裝出自己不知情的模樣,“患,患病?藍桉患什么病了?”
“你真的不知道嗎?”
荊釋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蘇南臉色很快漲紅,她吃力道,“你就算是掐死我,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荊釋川慢慢又松開了手,“藍桉被綁架是不是你的杰作?還有那個叫李靜是不是你買通的幫兇?婚禮那些鬧劇是不是也都你一手策劃的?”
“不,不是,我沒有,釋川,你不能冤枉我,我有多想母憑子貴你不知道嗎?”
“藍桉她要死了,她一直對我隱瞞了身患絕癥的事,她不可能做那些事!”
“不能因為她要死了就認為她不可能啊!”
“你給我閉嘴!”
荊釋川看她的眼神似要將她凌遲了一般,“你可以不承認,我已經讓黎陽去把那個李靜帶過來,事實到底是怎樣,我今天一定會查清楚。”
“若我查出來是你們沆瀣一氣陷害藍桉,我今天讓你倆一個都走不出去!”
蘇南內心恐懼到了極點,但表面上卻拼命的隱忍,她不能自亂了陣腳。
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隨便你怎么查,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
片刻后,黎陽歸來匯報。
他俯耳悄悄對總裁說了句,“李靜幾天前在家里服安眠藥自殺了。”
“死了?”
荊釋川眼神驟冷,下一秒,陰戾的眼神又睨向蘇南,蘇南拼命讓自己保持鎮定。
現在荊釋川就是一個失控的瘋批,她任何一個破綻都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
“被你滅口了是嗎?”
蘇南佯裝被激怒,“荊釋川,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一味往我身上潑臟水,我滅誰的口了,請你拿出證據!”
“很好,所有事情都做的天衣無縫,等我找出證據的那一天,也就是你的死期,現在,馬上給我滾,從今以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滾!”
蘇南內心充滿了憤恨和不甘,但眼下荊釋川剛剛得知了藍桉的病情,內心正處于崩潰狀態,她不宜這時候激怒。
便暫且咽下了這口氣。
帶著自己的憤恨和不甘離開了。
荊釋川痛苦的又坐回了沙發上,他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受著無盡的折磨和煎熬,“還是沒有藍桉的下落嗎?”
“沒有,我們已經快把晏城掘地三尺了,還是沒有尋到藍小姐的一點蹤跡。”
“她一定是去漠河了,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