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如果方便的話,到摩登會所來一趟,你小叔今晚能不能活著,就靠你了。”
“小叔怎么了嗎?”藍桉心臟一抽。
“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言畢,不等藍桉說什么,李承修將電話掛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鐘,又望了眼床上酣睡的孩子,她陷入糾結,這么晚了可能出門不太好,但是李承修又把話說得那么嚴重,她真的很擔心。
也不知道小叔怎么了……
居然還牽扯到了生死。
藍桉越想越心慌,最后實在放心不下,她悄悄下床,換了身衣服,出了房間。
朝隔壁房間望了一眼,原想如果孫岳平沒睡的話,就跟他打個招呼。
看到他屋里的燈關了,想著他可能已經睡下了,便沒有打擾,心急如焚的輕輕走了。
藍桉打了輛出租車,前往摩登會所,路上,她撥通了小叔的電話,可是連撥了好幾通,都無人接聽。
一顆心愈發的不安。
到了會所,按照李承修說的包廂號找過去,遠遠地看到李承修就站在包廂門外。
她緊張地小跑過去,“李叔,我小叔他……”
李承修指了指包廂內。
房門是關著的,但有一個四方形的透明窗口,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場景。
荊釋川正坐在沙發上,一杯接一杯酒的往肚子里灌。
他喝得酩酊大醉。
李承修打量著面前的女孩,長長嘆了口氣,“小桉桉,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就把你小叔的命送了。”
藍桉低頭咬了咬唇。
“你知道嗎?這兩年你小叔滿世界的在找你,找的都要瘋了,當年你生病了,一聲不響的消失,當他得知很多事都誤會了你,從那一天開始,他就活在了痛苦與自責中。”
“他幾乎每天都要依靠酒精才能度過漫漫長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胃出血了不下十次,他的家庭醫生許少言說,止痛藥現在都已經止不了他胃疼的毛病。”
“他卻跟我說,他那是心痛,有時候心痛,有時候胃痛,反正那個位置一直在痛,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個器官在痛。”
“身為他最好的兄弟,我是真看不下去了,以前我是勸不了他,但現在你回來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讓他愛惜自己的身體。”
李承修說著,朝包廂里瞅了一眼,“他再這么喝下去,是真的要沒命了。”
藍桉痛心地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伸手推開了包廂的門。
荊釋川已經完全喝醉了,整個人醉生夢死的靠在沙發上,藍桉上前架起他的胳膊想把他帶走,但自己的力量有限。
好在李承修跟著進來了,一把架起喝醉的男人,三個人出了包廂。
一路驅車將他送回荊園。
到了門口,李承修將喝醉的荊釋川交到門口守衛的保鏢手里,便拉住藍桉說,“荊園現在不讓人進,我先送你回去吧,回頭你再……”
“荊先生說了,荊園藍小姐可以自由出入。”
保鏢冷不丁打斷的一句話。
李承修石化了……
眼睜睜看著藍桉暢行無阻地跑進去了,而自己卻被擋在了門外。
他皮笑肉不笑,抽動著臉頰點頭,“嚴防死守了二年的大門,自己親爹媽都被拒之門外,有些人卻可以自由出入,好你個荊釋川啊,真是個情種!”
兩名保鏢架著荊釋川進了別墅。
“就把他放沙發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