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午餐,三個人其實也沒說上幾句話,有小叔在場,藍桉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孫岳平則是不停的喝酒。
午餐到快收尾時,知知揉著犯困的眼睛說,“媽媽,我想睡覺了。”
她今天早上起的早,平時也有午睡的習慣,藍桉忙放下碗筷說,“走,那媽媽領你睡覺去。”
藍桉站起身,向小叔打了個招呼,“她困了,我哄她去睡覺。”
“好。”
荊釋川望著她的眼睛,直到藍桉走遠了,他才收回視線。
孫岳平已經明顯喝醉了,沒有了藍桉在場,他似乎突然就放松了下來,醉笑著說,“我這個老婆,把孩子看得比她命都重要。”
“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才總想替別人撐把傘。”
荊釋川說這句話的深意,孫岳平自然是理解不了的。
“小叔,有個事,一直困擾了我很久,平時我也不敢問藍桉,問她她也不說。”
“她跟你們家里到底鬧了什么矛盾?我看你今天送了這么多價值不菲的嫁妝來,想必你們家里也是很疼愛她,那她為什么還會離家出走呢,我當時遇到她的時候,她是真的很落魄,一心等死,你們家這么有錢,為什么不救她,她的父親得遺傳病死了我知道,那她母親呢?”
“都不在了,有的事情,一言難盡。”
荊釋川聽到那句她一人漂泊在外,一心等死,心如刀割,用寥寥數語將他的困惑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哦,原來岳父岳母都已經不在了,難怪呢……不過幸好她還有小叔,小叔你這么疼愛她,也是藍桉的福氣。”
孫岳平繼續往嘴里灌酒,也許是在酒精的侵蝕下,一些悲傷涌上心頭。
偏偏這時候荊釋川又問,“你是真心愛藍桉嗎?這兩年,你有沒有讓她受過委屈?”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孫岳平哇的一聲痛哭了出來。
“小叔啊,論受委屈的話,我……”他拍著自己的胸脯,“才是那個受盡了委屈的人,我當然是真心愛藍桉,我把自己的命都給她也行,可是她……”
孫岳平越想越傷心,眼淚止不住的流,“她對不起我啊……”
荊釋川劍眉一蹙,“你什么意思?”
“剛結婚的第一天,入洞房,她不讓我碰,過了三天,還是不讓碰,我就只當她是未經人事,害羞,所以我給她時間適應,可一天又一天,過了好些天,她也還是不讓碰,我一氣之下,就給她用了一味藥,測試她是不是完璧之身,結果你知道嗎?”
孫岳平提起那樁事,心里便充滿了憤恨和不甘,“她不是了,她已經不是處了,她都和別人發生過關系了!”
荊釋川瞳孔劇烈一震,無疑孫岳平的話讓他大為吃驚,以他對藍桉的了解,他一直在自己身邊長大,絕不會和別人有什么逾越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