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她握住。
想被她包裹。
但他不能在第一晚就這么心急。
他不能嚇退姐姐。
紀寒燈箍緊許煢煢,箍得用力而又癡迷,一想到她差點就死在沐煦手上,心口便會升起難耐的后怕和驚慌,恐懼無時無刻不在啃噬他的心臟,如夢魘般夜夜撕扯他的神經,無比渴望化為血水融入她的身體,用他的生命去滋養她,灌溉她,守護她,與她分分秒秒都不再分離。
許煢煢感受到了他的惶恐,主動吻向他的額頭,他的眼睛,他的唇角,每一個吻都溫柔得像要化出水,輕輕淺淺地灑落下來,緩緩撫平了紀寒燈那顆混亂不安的心。
身體每一處都黏糊糊的。
肌膚,頭發,衣物,許煢煢身上幾乎浸透了專屬于紀寒燈的痕跡。
兩人明明一件衣服都沒脫,她卻覺得他們比赤身相對還要親密黏膩。
“姐,這里被我弄濕了。”紀寒燈摸著許煢煢胸前的濕濡,在她耳邊啞聲哄道,“會著涼的,換下來好嗎?”
“……”
許煢煢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果斷拒絕:“不用。”
這小兔崽子肯定居心不良。她確信。
紀寒燈沒有勉強,只是不敢再亂親她胸口,擔心會把她睡衣弄得更濕,他的手又一次探進許煢煢衣擺,掌心覆在她乳上,擋住她胸前濕了的衣服。
許煢煢并不知道,此小兔崽子真的只是單純擔心姐姐著涼。
紀寒燈讓他的舌頭專心待在許煢煢嘴里,時而溫溫柔柔地攪著,時而動用牙齒輕咬幾下她的唇,偶爾得到她的回應,便會開心得忘了控制力道,忍不住重重吮吸她的舌頭。
一個十分鐘。
兩個十分鐘。
很多很多個十分鐘。
他的舌像是要融化在她的口腔。
無止,無盡。
起初,許煢煢擔心紀寒燈失控,時刻緊繃著身子,后來被折騰得一丁點兒力氣都沒了,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在醫院陪床損耗了她不少精力。
紀寒燈怕吵醒她,沒有再繼續。他壓下眷戀與不舍,把手從她衣服里拿出來,整理好她凌亂的衣擺,然后動作輕柔地將許煢煢抱在懷里,吻了吻她額頭上還沒消下去的疤,滿眼饜足,毫無倦意。
他想要的,不只如此。
可沒關系,她已經接受他了。
太貪心的話,會惹她不高興。
反正他們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我們慢慢來,姐姐。
第二天早上,許煢煢率先醒來,明明滴酒未沾,卻有種宿醉斷片的迷惘感。
等她慢慢回憶起昨夜的荒淫場景,唯一的念頭,是想把頭蒙在被子里尖叫。
昏了頭了。
真是昏了頭了。
淺淺接個吻也就罷了,她怎么會默許他干了那么多有的沒的?原則呢?底線呢?姐姐的威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