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將屁股往后挪了挪,急忙從空間中召喚出了手術刀。
她雙手握著手術刀,眼神犀利的看著墨桀城。
墨桀城只是腳步微微一頓,眼神輕蔑的看著紀晚榕手中的手術刀,繼續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前走。
紀晚榕咬了咬牙,想起昨天晚上他輕而易舉奪過自己手中的手術刀,還用那手術刀挑開了自己的小衣,便知道他不怕這個。
于是她急中生智,從空間中召喚出麻繩。
紀晚榕惡狠狠的瞧著墨桀城,隨即狠狠的抖了抖手中的麻繩:“你叫重舟無論聽見什么聲音,都不要有反應,你還是自己掂量掂量后果吧。”
母老虎又在河東獅吼了!
墨桀城瞧著眼前又粗又長的麻繩,眼眸條件反射的一縮,渾身一凜,雙腿哆嗦了一下。
等他再抬起腿的時候,便覺得自己的腿是沉重無比。
是了,他叫重舟無論聽見什么聲音,都別有反應。
若是聽見紀晚榕的聲音,重舟只管開,可若是聽見自己的求救聲……
保不齊那一根筋的重舟,還會覺得自己是在玩夫妻情趣,不管不顧的繼續開。
墨桀城想到這里,磨了磨牙,隨即變換了臉上的笑容。
他貓著腰走到紀晚榕的身邊,伸出兩根手指一捏,便將紀晚榕手上的麻繩提了起來,“言和,我們言和!”
墨桀城的臉上還掛著狗腿的笑容。
“哦?”紀晚榕抬頭看他,微微松了手上的繩索,墨桀城便當機立斷,將那繩索往窗外一扔。
隨即一屁股坐在了紀晚榕的身邊。
紀晚榕感覺身邊的榻子緩緩陷了進去,隨后便聽見墨桀城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本王知道你今日所做所為是在討好本王,本王已經原諒你了,還對你的表現很滿意。”
紀晚榕驟然轉過頭,眉頭緊鎖的看著他:“你滿意什么?”
“你今日起了一個大早,為了給維珍治病,不辭辛苦的和吳奶娘斗爭,不就是想到了本王昨夜的話,想要獲得長公主的一個許諾,讓她出面,拒絕顧明月嫁給本王嗎?”
墨桀城說著,垂眸看著紀晚榕的臉,又緩緩伸出手,捏住了紀晚榕臉頰垂落的發絲,無比邪魅的重復的一遍:“本王對你的識相,很滿意。”
紀晚榕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嫌棄挪了挪屁股,離得墨桀城遠了一些。
墨桀城這招美男計用的倒是好,好的她想馬上就告訴他殘酷的事實,破壞掉他這份好心情。
紀晚榕心里想著,緩緩轉頭,朝著他扯了扯嘴角:“好聰明的王爺!”
聽著紀晚榕的夸贊,墨桀城抬著下巴,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在寒王府里呆了一日,傅聽雪便用烏鴉送了消息過來。
說紀晚榕要的那間宅子,如今全都清掃完畢,采購了小廝丫鬟,可以住人了。
那是紀晚榕從紀老夫人給的地契中,挑出來的最好的一間宅子,是原主母親留下的。
宅子甚至比南陽侯府的還要寬敞,著落在寸土寸金的城南中心,也是紀承德心心念念,卻索要不成的那一間。
從前,林問蕊做紀承德外室的時候,紀承德便向紀老夫人討要這間屋子的地契,打算金屋藏嬌,紀老夫人沒給。
等林問蕊成了侯府夫人,又提議要將侯府遷到那間宅子里,可紀老夫人也沒同意。
這讓他們夫妻兩人耿耿于懷了許久,時不時便派人修繕、清掃那間屋子。
原主母親留下的那間宅子,距離她買的那件屋子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