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盟主,現在才明白?晚了!”
他抬手一揮,劍陣威能再度暴漲,混沌劍氣如天罰般轟然壓下!
而與此同時,薛冥腰間的傳信玉符仍在不斷亮起,血煞盟長老們臨死前的哀嚎,一聲比一聲凄厲。
轟!
“李令歌,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聲震天巨響,薛冥的身軀在劍陣中心轟然炸開,化作漫天血霧!
然而,就在血霧即將被焚天烈焰徹底煉化的剎那,一縷詭異的黑氣悄然遁出,瞬息間穿透劍陣縫隙,消失在天際!
鳳九眸光一凝,正要追擊,卻聽身后李令歌忽然開口:
“師尊,不必追了。”
她回頭望去,只見李令歌手中那枚合歡令牌正閃爍著妖異的光芒,而他的嘴角,竟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等他回到血煞盟,自然會有人要他神魂破散。”
鳳九微微頷首,而后開口道。
“現在,我們應該去血煞盟收割了。”
……
血煞盟總壇,黑云壓頂。
原本籠罩整座山脈的護山大陣,此刻已然支離破碎。
一道橫貫天地的巨大裂痕將陣法光幕生生撕開,殘余的陣紋如垂死掙扎的毒蛇,在虛空中抽搐閃爍,最終徹底崩散。
轟!
又是一聲震天巨響,血煞盟山門處的千丈石碑轟然炸裂,碎石飛濺中,一道修長的身影踏著漫天煙塵緩步而來。
張先宗身著墨色長袍,衣袂無風自動,俊美陰柔的面容上帶著令人膽寒的笑意。
右手五指微張,一縷縷粉紅色的霧氣在指尖繚繞,看似旖旎,卻讓沿途觸碰到的血煞盟弟子瞬間化作白骨。
“張先宗!你竟敢偷襲我血煞盟,你就不怕盟主歸來,找你算賬嗎?!”
一位血煞盟長老目眥欲裂地沖出,手中血刀斬出百丈刀芒。
“聒噪!”
張先宗眼皮都未抬,左手隨意一揮。
“噗——”
那長老的頭顱突然炸開,無頭尸體還保持著前沖的姿勢。
直到死亡降臨的剎那,他都沒看清自己是怎么死的。
“殺!一個不留。”
隨著張先宗輕描淡寫的命令,身后數幾十位長老,數萬合歡密宗弟子如潮水般涌出。
這對于他們來說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所以對于普通弟子來說更像是歷練。
因為薛冥帶走的十八位長老本就是血煞盟最頂尖的戰力,再加上有張先宗在,但凡有點實力的長老,都被他盯上了。
一陣粉紅色的合歡瘴氣彌漫全場,被籠罩的血煞盟弟子先是面露癡笑,繼而七竅流血,在極樂中化為枯骨。
“快啟動血河大陣!”
殘存的血煞盟長老們倉皇結陣,一條血色長河自地底涌出,試圖阻擋合歡密宗的攻勢。
張先宗終于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這才有點意思。”
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浮現一朵妖艷的粉色蓮花。
蓮花旋轉著升空,每轉一圈就放大十倍,轉眼間便化作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
“破!”
蓮花輕輕落下,伴隨著一陣轟鳴,血河瞬間蒸發。
結陣的眾長老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元嬰正在不受控制地歡愉震顫。
“不!我的修為……”
“停下!快停下!”
“張先宗,你會后悔的!”
在凄厲的慘叫聲中,這些長老的肉身如鮮花般綻放,每一寸皮膚都開出妖艷的紅花,最終化作一地糜爛的花泥。
張先宗踏著滿地尸骸走向血煞盟主殿,所過之處,無論是拼死反抗的弟子,還是跪地求饒的長老,統統在合歡瘴氣中扭曲著化為枯骨。
當他推開主殿大門時,最后一名留守的長老正瘋狂往傳信玉符中灌注靈力。
“盟主!快回援!我們撐不——”
聲音戛然而止!
張先宗輕輕抽回貫穿對方咽喉的手指,舔了舔指尖的鮮血,對著尚在發光的玉符柔聲道:
“薛盟主,你的老巢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