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陽淡淡道:“不重要,知不知道他都已經開始行動了。”
王瑩瑩聽得云里霧里,“你們在說什么?”
吳朝陽眉頭微皺,曾迦南說道:“沒什么好隱瞞的,正兒八經做生意,又不違法犯罪。”
吳朝陽看向張瑩瑩,說道:“王警官,我打算去天門市場承包搬運業務,沒問題吧?”
“這有什么問題?”王瑩瑩反倒是很奇怪的看著吳朝陽,“我還以為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呢,嚇了我一大跳。”
張阿太激動道:“朝陽哥,你終于做決定了!”
吳朝陽點了點頭,“不過這事兒先別主動說出去,明天你幫我做件事。”
“什么事?”張阿太激動得連飯都不吃了,“我晚點給你筆錢,你明天一早去江州大學綜合體育館買一百五十張后天比賽的票,再拿兩張大海報回來,交給巷子口小賣鋪蔣老板。”
“啊?為什么買這么多票?”
吳朝陽淡淡道:“我要請十八梯棒棒看比賽。”
張阿太愣了半晌,眼眶微紅,“朝陽哥,你真是太慷慨了,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曾迦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臉得意看著吳朝陽,不住地眨眼睛。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吳朝陽也大概知道了曾迦南的性格,雙手一抱拳,“這都是我們的女諸葛高屋建瓴。”
曾迦南擺了擺手,“小意思,本小姐的大智慧還沒用上呢。”
吃完飯收拾完,吳朝陽給侯尚蜀打了個電話趕到了厚慈街。
李韜奮還住在他這里,臉上胡子拉渣,整個人看上去有種滄桑感。
吳朝陽本想問問他跟何經理怎么樣了,李韜奮搶先開門見山說道:“猴哥兒,你來說吧。”
侯尚蜀咳嗽了一聲,說道:“掏糞兄弟這幾天摸到的信息很有用,天門市場的老板與趙雨亭他們是一種博弈關系,而且在這種博弈關系中,天門市場一直處于絕對控制的一方。”
吳朝陽點了點頭,“這我知道。”
侯尚蜀接著說道:“趙雨亭對這種關系一直很不滿。”
吳朝陽嗯了一聲,“這很正常,換做是我,我也會不滿。”
李韜奮補充道:“我連續幾天都在跟蹤趙雨亭,發現他在與嚴文武一次喝茶之后情緒很不好,然后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約見了李光明。”
侯尚蜀接著說道:“趙雨亭與嚴文武為什么會不歡而散?又為什么要見李光明?之后我讓戚威兄弟專門跟了李光明兩天,發現這家伙正聯合本家兄弟和同鎮老鄉準備另立山頭。”
吳朝陽若有所思,“這就好解釋了,趙雨亭想讓李光明上臺。”
“未必。”侯尚蜀說道:“我剛開始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但仔細一想又說不通。不管是嚴文武還是李光明坐那個位置,墊縣棒棒這個整體依然在,他趙雨亭得不到任何好處。”
吳朝陽眼睛一亮,說道:“他選擇上午棒棒最繁忙的時候約李光明,是故意做給嚴文武看,他的真實意圖是想逼迫嚴文武低頭。”
侯尚蜀一拍大腿,“沒錯,但是為什么要逼迫嚴文武低頭,他到底想讓嚴文武低頭做什么?”
吳朝陽一下子明白了侯尚蜀的意思,“他想把整個十八梯棒棒行業整合起來,在與天門市場老板們的博弈中占據主導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