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尚蜀豎起大拇指,“一點就透,結合之前陳安找上門就好解釋了。趙雨亭是什么人,玩兒陰謀詭計借刀殺人的高手,他了解陳安是什么人,也了解你是什么人。”
吳朝陽眉頭微皺,“一石二鳥,他的目標不僅僅是我?”
侯尚蜀說道:“這兩天你都在打比賽,張阿太來找過我,說熊彪被關起來了。我讓掏糞兄弟去見了熊彪一面,熊彪說趙雨亭要利用曾迦南這個魚餌,同時干掉你和陳安。”
吳朝陽看向李韜奮,“趙雨亭那棟房子我知道,經過改造,四面都有攝像頭,你是怎么摸進去的?”
李韜奮說道:“這算什么,以前軍事演習的時候,敵人的指揮部我都摸進去過。通過觀察送飯的人,聽木質樓板的聲音,我就知道熊彪被關在三樓的閣樓里,攝像頭有死角,只要稍微測量一下就能找到。這種木質吊腳樓很好爬,我趁半夜的時候爬上去,隔著窗戶問了幾句。”
吳朝陽淡淡道:“趙雨亭的想法倒也算不上錯,算是在為棒棒們爭取尊嚴。看那陳安的態度就知道,那些天門市場的老板從未把棒棒們當人看,但是他不擇手段,心狠手辣,敢把主意打到我和曾迦南身上。”
侯尚蜀嗤之以鼻,“你想多了,為了棒棒的尊嚴?他是為了更多的利益,頂多還有點他自己的尊嚴。”
李韜奮點了點頭,“猴哥兒說得沒錯,他或許還保留著點棒棒的身份認同感,但他狠起來比黃土火還狠,為了鞏固他在羅溫棒棒中的地位,曾經跟他一起打江山的老人,但凡有點個人威望,全都被他打壓排擠出了十八梯。”
吳朝陽嗯了一聲,“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干出一番自己的事業,他若敢阻攔,那就是我們的敵人。”
侯尚蜀豎起大拇指,“不錯,很有江湖男兒的血性。”
李韜奮接著說道:“那個陳安,我摸過底。是個爛人中的爛人,吃喝嫖賭不說,包養玩弄女性也不算,下藥迷j強b不在少數,昨天我親自去找到一個受害人,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是真的,但她矢口否認,看她那恐慌的樣子,估計是被這人渣恐嚇過。”
吳朝陽眉頭緊皺,慶幸還好請了王瑩瑩這個護身符,要不然他連比賽都不能安心打。
侯尚蜀想勸吳朝陽不要因為曾迦南因小失大,但想到說了也沒用,只是唉聲嘆氣地嘆了口氣。
吳朝陽知道他的意思,問出了一個侯尚蜀沒法反駁的問題。
“如果我連一個女孩兒的安危都不顧,你們還敢跟我一起合作嗎?”
“而且。”吳朝陽說道:“我讓你宣傳黃土火的死和羅道全是我親戚這個主意也是她出的,人家是天京大學的高才生,看問題高屋建瓴,為我們提供了很多寶貴的意見。”
說著,吳朝陽又將曾迦南今天的提議以及準備讓蔣文正發票的事說了一遍。
兩人聽后直呼厲害。
“但是錢呢?”侯尚蜀問道。
李韜奮說道:“之前大家不是都得了一筆錢嗎,大家一人拿部分出來湊。”
吳朝陽搖頭道:“不用了,我找鄭懷生要了。”
“鄭懷生?”兩人都有些驚訝。
吳朝陽點了點頭說道:“我之前就找他交過心,看得出來,他是想在我身上下注投資。既然他有這個想法,當然得讓他出點血。”
“你確定可信?他跟趙雨亭可走得比較近。”侯尚蜀有些擔憂。
吳朝陽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而且。”吳朝陽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我讓他簽了一份協議,五千塊錢不是借,是合伙做生意的股份。有這份協議在手,他就徹底與我們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就算他中途想反悔,也得掂量掂量趙雨亭知道后的后果。同時,這也算是我正式把他當自己人的承諾,他當時把錢給我的時候很激動很高興。”
侯尚蜀嘖嘖稱嘆,“吳朝陽,我發覺你有一個特別厲害的天賦,總是能把要錢要得理所當然,讓人覺得這錢不給你都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