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乃是沈將軍親封的守城將軍,只聽命沈將軍一人。你等今日無緣無故將本將給綁了,是何道理?”
說到這他直接扭頭看向言笑,幾乎是用質問的口吻說道:
“如今將軍不在江北,夫人這般跋扈行事,是否有些不妥?是否有損將軍名聲?我乃守城將軍,身負重職,無故不得擅離職守。
如果因夫人的任性妄為給了賊人可乘之機,要是出了變故,這滿城的百姓可都得為夫人的任性買單,夫人可能負的起這樣的責任?”
言笑看著地上人一系列的表演,眼神是越來越冷。
她真不知道這張康年是不怕死,還是覺得自己不敢動他,這一來自己還沒怎么的呢,他倒是先用言語威脅上自己了。
可他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心虛。
一般人要是沒做虧心事,遇到這種情況首先應該是疑惑找他的目的,先搞清楚狀況再說,而不是一來就這般強勢的跟她這個手有實權的將軍夫人叫板。
他這樣,只讓言笑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狗急跳墻。
言笑這么想著,忍不住笑出了聲,原本還想審問一下的,這一次真沒啥好問的了。
這人要說沒問題,她能把頭取下來給他當球踢,她根本沒了搭理張康年的興致,而是看向一邊的千秋萬代兩人問道:
“你們看外面地上那個亂吠的,像不像條吃里扒外的惡狗啊?”
千秋萬代這會正因為張康年對言笑不敬的態度生氣,突然就聽到言笑的問話。
倆人對視一眼,根本沒猶豫,一唱一和的答道:
“回夫人,是挺像的。”
“什么叫挺像的啊?奴婢看啊,他明明就是。”
這么明顯的嘲諷,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懂。
張康年面露難堪之色,剛想說話就聽言笑一改剛剛調笑的語氣,直接冷聲吩咐道:
“趙錢,把這個吃里扒外還敢對本夫人不敬的狗東西,給本夫人拉到城門口去吊起來打。”
“夫人,這,這就開打了嗎?”
“不然呢?難道打他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還需要挑日子嗎?”
聽到這個回答的趙錢一臉菜色,很想說:你老可真任性,可屬下這小心臟有些受不住啊!
他原本以為,言笑把人叫來,至少要先審問一下,
結果人來了后,言笑一句話都還沒問對方,就直接要動刑了。
這要是偷偷關起來打也就算了,就算是打死了也能掩蓋過去。
可這掛到城門口去動刑,那就是要做給全城人看了,加上言笑早先下的命令,讓跟姜芯蕊有點交情的都到城門口集合,這不就是殺雞儆猴嗎?
可這畢竟是個入了編制有軍功的守城將軍,至少要有個罪名吧?否則怎么能服眾?
要是不能服眾,這將軍夫人囂張跋扈,無故毒打將領的罪名要是坐實了,可不是好事。
以后將軍回來了可能不會說夫人什么,只當夫人是不懂,可他的皮就危險了啊。
張康年這會也傻眼了。
他早就聽聞了這鄉下來的將軍夫人,做事從來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全憑自己當時的心情,可他沒想到她會這般膽大妄為,對他這個三品守城將軍是說打就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