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辭的左手貼著沈醉天的后背,冷冷道:“放開她。”
沈醉天嗤笑一聲,道:“不放,你待如何?”
林少辭道:“這枚流星鏢上有劇毒。”
沈醉天渾不在意,兀自笑道:“我和你打賭,在你的流星鏢還發出之前,你就會先倒下去。”
他的話沒說完,一道白影幽靈般襲向林少辭。林少辭迅疾一掌拍著沈醉天的背上,身子倏地倒竄出去,白影緊纏不放。
沈醉天冷笑一聲,伸手撥下后背的流星鏢,道:“區區一枚流星鏢……”
我乘機出手,以流云出岫指閃電般點住他胸前膻中鳩尾兩處穴道,順便給他兩個耳光。
他吃了一驚,隨即大笑道:“原來你們倆早就私通好了,好手段,好默契啊。”
我忽略他的語病,伸手撕裂他的衣服,露出一件玄黑背心。
沈醉天冷笑不語。
我點頭道:“行啊,原來穿了一件刀槍不入的軟盔甲,難怪牛氣沖天。這衣服還真是不錯……”
他兀自強笑道:“你喜歡的話,可以送給你。”
我笑道:“確實很不錯,但是我從不穿別人穿過的舊衣服。”
這時,林少辭身邊又多了兩名白袍人,他手無寸鐵,以一敵三,已露敗跡。
我連忙捏著沈醉天的下巴,叫道:“快叫你的人住手。”
聞言,那三個白袍人齊齊盯著我,六只褐色眼珠透出的氣息宛如孤魂野鬼般詭異。雖是青天白日,我也不禁有些發寒。
沈醉天斜瞥我一眼,道:“你逃不掉的。”
我笑起來,道:“我為什么要逃啊?只要控制了你,還怕他們不聽話嘛,再說這里吃香喝辣,又有人伺候,不知道有多快活呢。”
他也笑了,道:“那你不如改嫁給我,包管你天天吃香喝辣,逍遙快活。”
我抬手打了他一記耳光,冷笑道:“這話你有膽跟我老公說?”
他問道:“你穴道早解,為何現在才動手?”
我道:“因為我也想知道,我和那個東西,到底哪一個更重要?”
他微笑道:“那你應該讓我繼續點住你的穴道……”
我點頭道:“是該這樣。”
我從他的手里拿過那枚閃著幽蘭寒光的流星鏢,在他的手腕內側輕輕一刺,麥金色的手腕上立刻冒出一點猩紅的血,轉眼就變成了紫黑色。
他面色微微一變。
我微笑看著他,道:“你現在中毒了,要乖乖聽話,我才會考慮將解藥給你。聽明白了嗎?小侯爺!”
他黑曜石般的眼瞳前所未有的明亮起來,一張英俊的臉龐越發有股狂野惑人雌雄莫辨的美。
我摸了摸他的臉,學著他的語氣,嘖嘖贊道:“你不說話的時候,實在是個俊美絕倫天下無雙的美人。”遂即我話鋒一轉,沉臉道:“帶我去尚武堂!”
“我不是來這里喝茶的,疏狂現在哪里?”
我人還沒到尚武堂,就聽到艷少略顯沙啞的聲音,像寒冬屋檐下的冰凌,有一股清冽深冷的意味。
“容疏狂在此,只要楚先生交出那個鐵盒,沈某立刻放人。”
沈醉天帶著我們適時步入大廳。我的臉上仍然象征性的蒙著那塊黑布,但因為天氣晴朗,屋內采光良好,我隱約可以看見一些影影綽綽的身影,艷少的身形最熟悉也最易辨認,清瘦挺拔玉樹臨風,他只是靜靜站立亦有說不出的蘊藉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