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即,又是一陣開闔之聲,女子的掙扎哼叫聲戛然而止,然后只聽“嘭”得一聲響,周遭重新陷入靜默。
左邊第二個,正中間那一個?
我隔了一會兒方才醒悟過來:這豈非是說,又有一個女子被扔進了一口棺材?也就是說,這里絕對不僅有兩口棺材,否則也不用排什么左中右了?
驀然,我感覺自己一顆心怦怦直跳,越發覺得這件事詭譎異常。
“還差兩個,就齊全了。”有人一邊踱步,一邊笑著說道,“咱們也可以交差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老七他們怎么還沒回來?”另一個稍微年輕點的聲音道:“不會出什么岔子吧?”
那個尖細的聲音極輕蔑地冷笑了一聲,加重語氣說道:“咱們的人什么時候出過岔子?出岔子,那不是天字老賈的看家本領嘛?”
他這話一出,其余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笑起來,一種同仇敵愾的戰友特有的笑聲。
那人停頓一下,又哼道:“連容疏狂都是咱們的囊中之物,那兩個丫頭又能有多大的能——”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空氣中忽然陷入死寂的沉默。
依稀有什么東西被摔在了地上,然后,室內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道:“我是沒多大的能耐,不過稍微懂些下九流的功夫,三位是前輩高人,斗膽請教尊姓大名?”
語氣不乏譏諷之意,隔著厚厚的棺木,我覺得這個聲音有一些耳熟。
那三人沒有答話,不知是過于震驚,還是過于鎮定?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聲響,兵刃鏗鳴聲,女子的驚呼聲,混亂的腳步聲,衣袂的摩擦聲。
“小心她的毒。”那個尖細的嗓門忽然叫了一句,頗為刺耳。
他話音剛落,空氣中立刻便響起一股尖銳的破鳴聲,大約又再放什么暗器,破鳴聲剛剛響起,那女子便短促的叫了一聲。
我心知不好,再也顧不得許多,當即奮力一腳踢起棺蓋,直擊那個尖嗓門的家伙——下腳之前我便已辨認好了他的方位,這一腳可謂是用了我畢生的功力,實乃石破驚天的一式。
果然,那棺蓋宛如離弦之箭直直撞在那人的身上,他連一聲慘叫也沒來得及發出來,便倒了下去,生死未知。
另外二人不知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搞懵了,還是被我的曠世武功給震撼住了。一時竟沒有動靜。我當然不會給他們醒過來的機會,身動如風雷幻電,兩手分施流云出岫指,眨眼之間點住了他們的穴道。
我拍拍手,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摸到一個火折子晃亮,借光尋到案臺上的燭火,點燃一看,只見殿內整整齊齊的擺了十口漆黑的棺木。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看到這個情景,仍不免怔住。了那二人也面生的很,全無印象。
這時,地上的女子忽然哼了一聲。
我急忙走過去,舉起燭火查看,赫然竟是四川唐門的唐瓔珞。
她也認出了我,皺眉強忍著疼痛問道:“容姐姐,是你,你怎么會——”
我阻止她,道:“等一下再說,你傷在哪里?”
她指指自己的左腿。我借著燭火一看,只見一柄形如柳葉般的小小彎刀正插在她的腿上,另有一枚流星鏢刺中腳髁,兩處的血跡均已變黑,顯然的有毒。
“暗器有毒。”我看著她。